有人缓缓登上舞台。
谢棠恰好低头吃茶,没有看清,等她搁下茶盏擡头时,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为何台下之人成了男子。
还是赤|裸上身,腹部块垒分明的健硕男子。
这种情景,谢棠还是头一回见。
她哪里见过男子的身上,还是同时这麽多健硕的男子!
她帷帽底下的脸霎时间红透了。
她拽着卫迎的袖子,低声与她耳语:“迎儿,这……这怎麽是这种,我们还是回去吧。”
卫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没事儿,戴了帷帽,谁也认不出我们来,来了就好好看吗,这多好看呀。”
谢棠不想扫兴,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她身旁,时不时擡眸看一眼。
*
此时,二楼雅间,卫二爷与卫子羡坐在一侧,对面是国子监祭酒同其长子。
酒过三巡,谈罢事,祭酒有些醉了,举着杯子敬向卫二爷:“儿女都是讨债的,子羡乃人中龙凤,小女钦佩已久,不知大人可否透透国公爷口风,有什麽打算?”
卫二爷笑着与他碰杯:“初入庙堂,且有的忙,哪有时间谈风月。”
说着,他看向身侧的侄子,眼中皆是赞赏与爱护:“子羡一向是心有成算的,咱们做长辈的,不好过多干涉。祭酒大人,今日便到此罢。”
祭酒还欲说什麽,却被身侧儿子扯住,他回过神,酒醒了大半,只悻悻笑着与人辞别。
甫一从雅间出来,卫子羡便被阵阵叫喊之声吵的头疼,他揉了揉太阳xue,神情有些冷冽。
卫二爷拍拍他的肩:“祭酒之言不必放心上,你做什麽二叔都支持你。”
卫子羡颔首说是,卫二爷又絮絮同他了许多,他一一应着。
两人一同慢慢往外走着。
叫喊声烦扰,卫子羡循着衆人视线往楼下一看,眉目轻拧。
不堪入目,有伤风化。
他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忽然耳中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脚下微顿,有些怔愣,怀疑自己是吃醉了。
正欲往前继续走时。
又是一道声音。
“阿棠,你离我近点——”
错不了了。
卫迎。
卫二爷也听到了,他侧身一看,只见栏杆边三个小姑娘凑在一块儿,十分兴奋的看着楼下舞台。
而台子上,赫然是几名赤膊之人。
卫二爷登时怒目圆睁,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谢棠总觉得背後凉嗖嗖的,有人在看她。
她有些疑惑回头。
下一瞬,整张脸顿时煞白,手中的果子也掉在地上。
她半晌才发出声音:“四哥哥……”
而此时,卫子羡的脸黑沉的可以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