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办喜事,我得混进去,虽然不难,但下面兄弟们帮了忙,总得请顿茶酒……”
“陈郑两家?”
“阿蕴怎麽知道!”
殷归止伸手拿回银票,包括对方手里的:“你还是别去了。”
柳拂风迅速将银票塞进胸口:“给了我的就是我的!阿蕴你变了,你都不疼我了!”
殷归止看着对方乱糟糟的襟口,思考若是伸手进去拿,算不算失礼。
柳拂风垂头丧气把小额银票拿出来,恋恋不舍地放回去:“好吧,你的钱,你愿意给谁就给谁,不愿意就收回去,我哪里敢有意见。”
殷归止:……
就这几两银子,他的门房小厮都看不上,他会舍不得?也值得这不省心的东西委屈?
他按了按额角:“想去,为什麽不向肃王求?”
柳拂风:“他老人家那麽忙,哪里有时间过问这种小事。”
“老人家?”
他的确比这不省尽的东西大几岁,这就叫老人家了?
“你很介意?”
“介意什麽?”
“年纪。”
“我为什麽介意?这是尊称!”柳拂风强调,“我很尊敬肃王殿下的!”
殷归止静静盯着他:“你觉得,肃王到了你得尊敬的年纪。”
柳拂风被看的头皮发麻:“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他感觉有些微妙,嫂子最近,有点反复无常,无理取闹啊。
之前百般阻拦,不让他见肃王的是嫂子,现在想让他和肃王关系好的也是嫂子,那要真关系好了,好到穿一条裤子整天形影不离……嫂子怕是又得不高兴。
毕竟将来要过日子的是‘他’和嫂子,夫妻恩爱鸳鸯成双,跟肃王有什麽关系?
柳拂风万万没想到,嫂子这的求生测试题这麽难答:“我的意思是……此次是为查案,为了捕头公务,与王爷的大事无关,总不能公器私用,处处要求照拂。”
殷归止不信,这不省心的东西,一定有事瞒着他。
他知道捕头最近在办案,似乎涉及到了琳琅街,以及更深的暗处。
兵器案的事,他们已经开诚布公谈过,很多事已有默契,到如今还有东西藏着掖着,不愿说,还是不能说?是不相信他这个肃王?还是……
殷归止想到了至今没有任何踪迹的,真正的蕴公子。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否暗藏着什麽变数?
看来以後,得要更加关注面前人。
殷归止不想柳拂风去‘请期礼’,是因为他要去,担心会撞上,可眼下既然无法打消对方念头,就只有……
他暗令周青,给熙郡王带了个信。
“什麽?我哥让我参加陈郑两家的‘请期礼’?”
熙郡王一蹦三尺高,来了来了,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根本没回自己家,赖在肃王府蹭吃蹭喝,觉得自己的存在重要极了:“我说什麽来着,我哥缺了我不行!没了我,谁帮他演戏圆场,谁帮他骗我那挚友?方管家——方管家呢?”
把王府最精明能干的老管家叫过来,他认真求教:“您说,这回我怎麽帮我哥?”
我怎麽吃瓜吃个爽?
方管家:……
“老奴觉得,您不添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