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家小影卫现在已经闻得到信香的味道了,如果他贸然将信香给释放出来,无疑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承认,自己并不是和仪,而是天乾。
萧恒衍正犯愁呢,视线无意间瞥见了一旁,被他丢到柜子底下的那个拨浪鼓。
那是上次小柴子闹事,萧恒玉和萧恒雪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过来帮他,而随便找的借口,此刻却让萧恒衍联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萧恒衍伸手抚上他家小影卫潮红的脸蛋,“阿辞,你很难受吗?”
宋安辞已经有些迷糊了,微微点头,像是想起什麽,又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点……一点都不难受,你继续吧。”
“不要硬撑。”萧恒衍拭去他脸上的汗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宋安辞其实早就不行了,听到他家崽崽这麽说,也忍不住问道:“什麽办法啊?”
萧恒衍也不明说,离开他下了床,“你在这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宋安辞一时有些空虚,好在他家崽崽的动作很快,一会就回来了。
宋安辞看到他家崽崽手上拿着的里衣,不解道:“你要出去?”
雨露期的地坤极其没有安全感,萧恒衍摇摇头,上了床,先让他家小影卫放下心,“我不出去。”
宋安辞松了口气,“那你拿里衣干什麽?”
萧恒衍道:“这是我二哥以前留下的。”
宋安辞顿了下,似乎明白了他家崽崽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对。”萧恒衍把里衣放到他的面前,带着略微的不易察觉的紧张,“你闻闻看,能不能够接受这个味道?”
萧恒玉是天乾,凡是天乾的贴身物件,无论过去多久,都一定会有残留的味道。
对于此刻的宋安辞来说,虽然不敢说是百分之百会有效果,但绝对会比没有好得很多。
前提是,宋安辞能够接受这个信香的味道。
对于天乾和地坤来说,虽然他们会受到诱导性信香的影响,但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影响到他们的,他们也有自己偏好的信香,以及厌恶的信香。
只不过,要让一个地坤去闻另外一个天乾的信香,还要说出自己能不能够接受,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感到羞耻。
好在宋安辞活了两辈子都是个和仪,并不存在地坤的那种矜持,更何况,他都已经跟他家崽崽做过酱酱酿酿的那些事情了,就算是再来闻一闻萧恒玉的信香,也已经算不上是什麽大问题了。
所以宋安辞接受得很快,他也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无论怎麽样都好,他需要天乾信香的这个事实,已经不可否认了。
于是宋安辞偏过头,在萧恒衍藏不住的期待下,轻轻地嗅了一下。
萧恒衍连忙问道:“如何?”
“很好闻。”宋安辞给出了诚恳的回答,“像是松柏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就好。”萧恒衍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将里衣穿上,但却没有系好,就这麽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我们继续吧。”
宋安辞没有抗拒,只不过他总觉得有些异样感,“好奇怪……这明明是我第一次闻到萧恒玉的信香,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非常熟悉,好像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闻到过了一样。”
实际上,宋安辞会有这样的感觉是非常正常的,因为他确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闻到过这个味道了。
只不过当时的他还是个和仪,就算是闻到了,也无法知晓到底是个什麽味道。
萧恒衍自然是不敢说出实情的,他含含糊糊地道:“约莫是在骑射场闻到的吧,天乾在情绪激动时,信香也会控制不住泄露出来的。”
宋安辞“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毕竟他家崽崽曾经有望成为天乾,他不想要让他家崽崽记起那些事情。
他不想再提,萧恒衍却主动问他:“阿辞是什麽味道的信香?”
宋安辞顿了下,见他家崽崽似乎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便低头嗅了嗅自己,解答了他的好奇心,“我好像是花香味的。”
至于具体是个什麽花,宋安辞就不知道了,他对花的了解也就仅限于玫瑰了,贫乏得很。
“是吗?”萧恒衍笑笑,“那肯定很好闻。”
宋安辞不知道自己是个什麽味道的信香,萧恒衍却知道,这是兰花的香味。
温和的,好闻的。
和松柏味道很配的。
明知道萧恒衍闻不到,宋安辞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红了脸。
也很庆幸,他的第一次,并没有荒荒唐唐地给了萧恒策,而是给了他家崽崽。
尽管他家崽崽,是被他给强迫的。
可是,为什麽会感到庆幸呢?他原本只是把他家崽崽当作弟弟看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