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衍说的,确实在理。
自从宋安辞来到这里,上帝视角就已经是时常灵验丶时常不灵验了,他也不敢肯定,在皇位继承的这件事情上,到底会不会出现变化。
可是……
“你想要跟你二哥争皇位吗?”宋安辞问。
“不。”萧恒衍答得很快,“我只是在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在萧恒衍没有分化之前,关于皇位的继承人,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如果真的要说是谁在争,那也是其他皇子,在跟萧恒衍争。
宋安辞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他一直以来闷着脑袋做了那麽多事情,偏偏忘记问一问,他家崽崽自己的想法。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他家崽崽想要夺回皇位,他就不会做那麽多的无用功了。
可是,在现在的局势之下,他家崽崽真的能够坐上皇位吗?
萧恒衍轻轻摩挲着他家小影卫的脸,“阿辞,你是怎麽想的?”
“……我还能怎麽想?”宋安辞对上他家崽崽的视线,“既然你想要皇位,那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
不管怎麽样,至少比起原着,现在他家崽崽占据的优势并不算少,甚至还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萧恒仁的势力,只要他们再努力努力,皇位,也并不是丝毫没有可能性的。
萧恒衍就知道他家小影卫一定会支持他,紧紧抱住他家小影卫,“等我登上皇位,你就什麽都不用再害怕了。”
宋安辞回抱住他家崽崽,“嗯。”
之後,宋安辞一路上都在努力回忆着原着里面的内容,希望能够帮他家崽崽更进一步靠近皇位的同时,也在痛并快乐地享受着他家崽崽的安抚。
因为马车外面守着的全是来自禁卫军的天乾,为了避免他是地坤的事情被人发现,他家崽崽几乎每天跟他同床共枕的时候,都会帮他解决需求。
尽管宋安辞不止一次明确表示过,自己暂时并不需要这种帮助,但他家崽崽还是会以他现在的雨露期不稳定为理由,把他所有的抗拒都用吻堵在了唇边,要帮他把雨露期给调理正常。
于是三个月後,大雪纷飞的某一天,终于抵达了边疆的宋安辞的腿都是软的,只有他家崽崽一个人精神抖擞的,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出来游玩走错了地方,哪里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
无怪乎守卫的士兵看到他们,便将金戈倾斜,把他们拦在了门外,“边防重地,闲人免进。”
宋安辞听到这句话,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家崽崽是闲人,他家崽崽每天都在忙着读书,应该是个忙人才对。
哦,现在还兼职帮他调理雨露期了。
萧恒衍看出来他家小影卫打趣的意味,暗中轻轻捏了下他家小影卫的手。
那力道不重,轻飘飘的,反倒有些许暧昧的意思,吓得宋安辞急忙缩回了自己的手,专心给他家崽崽打着伞,将大雪隔绝开来。
这不能乖怪宋安辞的心思不正,毕竟这一路上都在干不正经的事情,他就是想要正经一下,也得先缓和缓和才行。
于是在他家崽崽得逞的笑容之下,宋安辞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取出了圣旨,对守卫的士兵道:“六皇子受皇上之命,前来边疆向镇北王学习御兵之术,还请将士前面带路。”
那士兵见了圣旨,先是谨慎地确定了真僞,才收起了金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六殿下恕罪。”
“无妨。”萧恒衍道,“镇北王何在?”
“将军正在与诸位幕僚商议攻打尉迟国之事。”那士兵道,“六殿下请随我来。”
萧恒衍向前走,留下禁卫军的士兵将物品卸下,然後搬去他的帐篷。
宋安辞不放心,本来也想跟着禁卫军一起,萧恒衍反手便将他给牵住,让他跟着自己走,“他们是二哥的人,不用担心。”
而且这军中的天乾诸多,他不放心他家小影卫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宋安辞便跟着他家崽崽继续走,顶着刺骨的寒风去找镇北王。
结果,他们来到帐篷附近,那士兵正要让人进去通报一声,就听里面似乎吵起来了一样,一个个的声音异常的大。
宋安辞微微蹙眉。
难道这次边疆的战况,跟原着又有出入?不仅不是那麽好解决,甚至还棘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