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这一生的付出只是个笑话,不仅丈夫不在乎,连儿子也不在乎。
我垂下眼睫,不再说话。
后来几天,我的丈夫儿子围着一个小三团团转,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住院的我。
直到我出院,他来接我,递给我一个小巧克力蛋糕,祝贺我出院。
我捏着那蛋糕,半晌才道:「你忘了我巧克力过敏。
」
他表情变了变。
不过正常,毕竟齐韵晚喜欢巧克力。
顾南意强装镇定:「栀栀,这几天工作太忙了没来陪你。
」
我轻轻嗤笑了一下,要不是我这几天都看见了他陪着齐韵晚,我真的会信。
「对了,晚晚的孩子优优要上学,我答应了她帮忙弄到你们学校上学,你有时间处理一下。
」
他理直气壮地我实在是没忍住:「她怎么什么事都找你?」
却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他不耐烦的对我说:「让你帮点忙,晚晚和她老公离婚了,不来找我找谁?」
「可你现在也有家庭。
」
他猛然踩住刹车,我被惯性带着,额头狠狠磕在玻璃上,疼得眼前发黑。
他却转头看着我的眼里带着厌烦:「我们都是同学,我不帮她,你难道要她***啊?!要不是怕你吃醋,我早就把他弄到我们学校了!」
我捂着头,疼痛让我清醒,不带一丝感情道:「好啊,你去吧。
」
他一愣,「你……你说什么?」
我放下手,一丝视线也不曾分给他,直直望向车外:「我再也不会介意了。
而且我帮不了她,我就快不当老师了。
」
他却察觉什么,皱眉抓住我的手:「别小题大做,你最近总是这样,是不是我陪她你生气了?总是这样瞎闹!」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我窃听响了,我背过去看了眼,是民政局消息。
【七天后来领离婚证。
】
我转过头,轻松一笑:「我没吃醋,只是我就快要不当老师了。
」
他不说话了,却悄悄地握紧了方向盘。
其实我可以直接走,离婚证也可以邮寄,只是学校那边需要交接一下。
我天天早出晚归,顾南意好几次想要问却没机会。
教导主任一直劝我:「你在江城一中教的好好的,干嘛要走啊?」
我微微一笑:「我想回老家了。
」
「回老家?你丈夫孩子不要了?」
「他很快就不是我丈夫了。
」
*
这几天我忙着收拾离开的东西,只有我走,东西其实很少。
收拾时,翻出一叠情书,是我上学时给他写的。
其实,顾南意是架不住我死缠烂打和我在一起的,刚结婚时我们甜蜜过,他还经常拿这些酸掉牙的情书调笑我。
我那时候又急又羞,要烧了,他非不给,说这是我们的回忆。
可惜……后来齐韵晚离婚回来了,回来的一瞬间就占据了顾南意所有的心神,从那以后,这些情书尘封在箱底,再也没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