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海城,一个靠海的城市,和江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坐飞机也要好几个小时。
刚开始陪顾南意来江城时,天气干燥,我总是发烧流鼻血,可我爱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回到海城的一瞬间,我意识到,这才是属于我的城市。
我找了辆大巴车,刚坐下打开窃听,
窃听就被无数的消息淹没了。
【栀栀你去哪了?】【家里所有你的的东西怎么都没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
】……【求求你了,
回我消息吧……】儿子的电话小手表也是炮弹般的消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妈妈我也要和你一起走呜呜呜呜呜!
】我面无表情摁灭***,不管他们怎么打电话,我一概不回。
打的急了,我一键全部拉黑。
我晕车,晕晕乎乎坐到快到家时,和顾南意共同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
「哎你去哪了?
顾南意找你找疯了,你把他电话拉黑了,他找了好多人给你打电话,烦的我。
」
我提着行李箱下车,微凉的晚风醒我,「我和他离婚了。
」朋友那边声音一愣,
失声道:「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申请的。
」「……因为他那个初恋齐韵晚?
没必要啊,不用在乎她,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完全没有竞争力啊,
别因为这个委屈了孩子。
」我低下头,「顾南意喜欢她就是她最大的竞争力,
至于孩子么……我不要了。
」其实上辈子我就已经感觉到顾南意出轨,但是为了孩子,
我委屈自己不去深究,一直忍一直忍。
后来我为了他开公司,辞职陪他,喝应酬喝出了胃癌,
不久于人世。
那时候有一家号称男生一生只能订一枚的钻戒店,
结婚前顾南意说什么都不给我买,直到我生病了我才鬼迷心窍走了进去,用他的名字询问。
才知道,原来八年前,他就买过了,只是收到的不是我罢了。
我气得病情加重,
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死后,齐韵晚熬出了头,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家人。
而我的遗照,
被塞在角落里垫桌子。
这辈子,我不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了。
……那边像是被我说的话震惊了,半晌没人发声。
我才注意到,那边不只一个人。
过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