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冒出两个护卫,一人一只手捂着?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紧紧制住他?的手臂按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既然施兄没什么话?要说,那就上路吧。施兄人生得蠢笨,我也懒得跟你解释这其中的原委,讲了你也未必能听懂。”
陆青檐起身说:“只好心告诉你一句,你想不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耍你玩。看着?一个穷人痴心妄想、上窜下跳地追求功名?利禄,给我无趣的生活添了不少笑料。谢谢你。”
陆青檐在他?肩上蹭了蹭鞋底,讥讽道:“施兄这么喜欢水,下半辈子便在船上度过吧?”
面容俊秀的年轻人转身离去,衣摆翻飞,露出好看的花纹。
他?扬声?说:“青檐就不送了。”
宅子里还有昔日?施茂林送的小玩意儿。
姜昙收拾出来,摸了许久,唤紫珠进来帮忙都丢了。
接着?铺陈纸笔,缓缓写起字来。
陆青檐正?在此时进来,姜昙抽空瞧他?一眼:“你方才受了凉,不宜四处走?动?受风。”
紫珠有些怵他?,抱着?箱子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陆青檐酸溜溜地说:“你倒还能想起我来,方才在做什么?”
姜昙反问他?:“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陆青檐将怀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沉甸甸的一声?响动?,是银子和银票。
“你该庆幸盐城有钱庄,掌柜认得我的印鉴。暂时只有五千两,多的只能回扬州再?取。或是要的急,我也可现在给家中写信。”
陆青檐紧盯姜昙的神情:“先把这些拿给施兄,五千两总够应他?的急了。”
五千两也不够。
施茂林欠的近万两银子,以赌坊利滚利的规矩,如今翻倍也是有可能的。
“我说了,不用管他?。”
“真的不用?”
“不用。”
“真的?”
“……”
姜昙停下来:“你若是非要管,现在便去追他?。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一就有二,对方知道他?拿得出钱,只会?更加咬死了他?。”
“好吧,我听你的。”
陆青檐凑过来:“在写什么?”
姜昙在写的是一张状纸,上面列举了盐城知县姜清源贪污受贿、挪用公银、欺男霸女……种种恶行?。
致:淮安知府。
陆青檐挑眉:“你竟向你爹的上司检举他?,这就是姜家人的教养和习惯?”
若说父母是儿女的老师,那么姜昙从姜清源身上学到的就是这些。
姜昙将信装起来:“他?又不会?有事,顶多让他?安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