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晚鹰还在宴请使臣,他跟叶昕离席不归也太冒犯圣威了。
「无妨,」叶昕提灯抱他走出了假山,压低了声音,「你忘了?叶晚鹰心里?再不满,表面上?还是要装出疼爱我的样子来。我冒犯她,她也得忍着。」
南羽白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水洗过的漂亮杏眼像澄澈月牙,闪着崇拜的光,「妻主真是足智多谋,智勇超群。妻主好厉害。」
叶昕听过许多人捧她,夸她,却从未有?过此刻这种被捧得飘飘然丶甚至生出点儿虚荣的感觉来。
被喜欢的人崇拜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顶着他崇拜的目光,叶昕故意道?:「真的吗?」
「真的!」南羽白一字一顿地认真地说,「妻主一定是世界上?最?聪明丶最?厉害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看?丶最?温柔丶最?完美的人。」
叶昕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哦……」她拉长了音调,故作不在意,「这样啊……」
又不紧不慢地追问道?,「还有?呢?」
「也是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丶对?我最?好的人……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南羽白好听的话仿佛有?一箩筐,倒出来让叶昕听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他垂下目光,四目相对?之时,南羽白的双颊立刻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我最?喜欢妻主啦……」
第70章宫宴(七)
临华宫门口。
轮流值守的一众侍卫看到叶昕旁若无人地抱着一个男子回来,没?人敢出声阻止,个个眼?神飘忽不敢细看。
叶昕走到一个侍卫跟前?,随口吩咐:「去跟母皇和我父君回话,就说我喝醉了,带夫郎先行回宫歇息。」
侍卫连忙垂首应下:「是!」
看着临华宫宫里宫外步伐匆匆的侍卫和下人们,南羽白心里明镜一般,深知这些都不是叶昕的人,而是有心之人派来的诸多眼?线。
叶昕悠哉游哉踏入这处深宫囚。笼之时,南羽白替她紧张得手心都出了黏腻的汗。
却?没?想到……这群下人表现?得貌似比他还?紧张——
一路上他碰见的侍从们个个低着脑袋缩着肩膀,经过叶昕身边时大气不敢喘丶行礼时更?是恨不得跪倒尘埃里,毫无盯梢囚徒的跋扈气焰。
南羽白温顺地窝在叶昕怀里,小?声地同她咬耳朵:「妻主,那?个名唤云殊的下人,也像这些人一样?听您的话吗?」
叶昕闻言扬起眉梢,不由?得好奇道:「你好像很在意他?」
莫非男子之间真的有所谓的磁场不和?
她没?跟南羽白说过自己和云殊的过往,只说云殊是西辽的人,怎的南羽白就这麽敏。感?
南羽白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是有一点,」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但是只有一点点,不多。我只是觉得在大殿上时,他的举止和神情有些不妥,所以多注意了他一点。」
「哪里不妥?」叶昕问。
「他没?有身为下人的本分?,一直在您身後偷偷地看着您。」南羽白道,「而且他……他看您的眼?神非常奇怪。」
「大概是因为他跟阿云卓一样?恨我,都想杀了我吧。」叶昕笑了笑。
南羽白想说不是的。他看得出来,对方的眼?神不是恨,反而充满了爱欲。
可?一想到自己的情敌此刻都塞满整个御花园了,如今还?要再多一个……
他心中一酸,忍不住说道:「应该是吧。妻主千万和他保持距离,别让他靠近您。」
叶昕一边含笑答应一边抱南羽白进了殿内。
她命人将饭菜端上来後,才弯下腰小?心地把人放在垫了金丝软枕的螭吻雕花紫檀圈椅上。
叶昕的动作又轻又温柔,犹如对待一个琉璃易碎的稀世珍宝,羞得南羽白面颊绯红,心儿直颤,心底就像淌了蜜一样?甜丝丝软绵绵。
叶昕一眼?看穿他的心绪,忍不住笑了声,又抬手轻勾住他鬓边垂落的红色紞丝,仔细替他别在耳後。
南羽白嗫嚅着小?声开口:「谢谢妻主。」
「这是为妻应该做的。」
叶昕顺手捏了捏他的白玉耳垂,惹得南羽白眸光泠泠丶羞情怯意,却?又不敢反抗任她动作,欲说还?休的小?模样?我见犹怜。
可?他越是顺从,叶昕就坏心思地越想欺负他,她的指尖顽劣地一路流连,划过南羽白秀气的下颔丶嫩白的脖颈丶小?巧的喉结……最後落到他端正交叉的衣襟处,轻描淡写地拨乱它,随即猝不及防地探入了他的里衣……!
南羽白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羞窘得快把头低到桌子上去时,叶昕却?施施然直起腰身,利落地坐到了桌子对面。
身边的灼热温度骤然远去,南羽白倏地愣住,他抬起头,懵懂的水色眸子呆呆地眨了一下。
叶昕愉悦地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从容落座,忍笑开口:「用饭吧。」
南羽白控制自己想要追上去贴近叶昕的羞耻冲动,半晌,才低声呢喃:「……妻主就知道欺负我。」
叶昕倚着身子,「算不得是欺负,顶多算是礼尚往来。」
她唇角轻扬,慢条斯理:「方才有人在假山山洞里对我投怀送抱丶亲吻不止,其?举止之奔放丶态度之积极,我总要投桃报李一番,才不失君子风度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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