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书在心中暗暗将太女和五殿下做了个对比,他看着前?头带路的绿云,心里大致有了计较。
在侍女惊惧的目光中,他忽然向前?快走了几?步,来到绿云身边,
元玉书脸上现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绿云公子,请问殿下对殿君真如传闻中那麽好吗?」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往绿云手里塞,「公子见谅。作为?朋友,我只是担心殿君过得不好……若能告知详情,我感激不尽。」
绿云早就听到身後断断续续的动静了。
杨依淮被红菱领去议事厅。他是个男子,出入後院方便,就被叶昕吩咐前?来接待元玉书。
主仆二人面和心不合,听两人话里头的意思,元家的主君是不怎麽待见元玉书的,所以连一个侍女都能踩到元玉书头上作威作福。
可?元玉书不收买自?己的贴身侍女,反过来收买他,还想从?他口中打听殿君的消息……
绿云不动声色地接过银子,也跟着笑?了,「你想知道什麽样的详情?」
元玉书见他接了,脸上止不住地激动,他压低了声音,「劳烦公子告知,殿下成亲後,是否真的转了性子,对殿君宠爱有加?」
绿云点了点头。
元玉书更加激动了。
人人都说女子成婚後就会收心,变得顾家和疼爱夫郎起来,原以为?是句胡话,没成想果真如此!
元玉书忙问:「那传闻中殿下为?了替殿君出气,先後把欺负殿君的平安郡主和君後痛扁了一顿,揍得他们差点一命呜呼,是真的吗?」
「据说殿下在殿君面前?下跪痛哭,发誓再?也不去青楼,一生一世?只守着殿君一人,也是真的?」
「据说在府中,殿君说让往东,殿下就不敢往西,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十分惧内。被殿君发卖了贴身的管家,一句话都不敢说,也是真的?」
绿云:「……」这都什麽乱七八糟的?
再?这麽传下去,殿下的形象就要从?一个凶残的煞神变成一个……惧内的煞神了!
绿云嘴角微微抽搐,「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元玉书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京城的年轻公子们内部都是这麽传的。」说罢,他又赶紧抬头看向绿云,眼底亮晶晶的,「所以殿下真的惧内吗?」
绿云对此不敢评价。
为?了殿君,殿下连「惧内」这种丢大女人脸的不齿名声都默默认下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宠,放眼整个京城,只怕也就殿下独此一家了。
他委婉地承认,「……殿下确实很喜欢殿君。」
元玉书肉眼可见的十分高兴,口中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绿云多看了他一眼,笑?道:「听你这意思……你更像是关心殿下,而不是关心殿君吧?」
元玉书见他收了自?己的银子,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又多塞了一块银子过去,这是他背着元家的人偷偷攒下的最後一点积蓄了。
「绿云公子,实不相瞒,我确是为?了殿下而来。」他情真意切地说,「还请公子告诉我殿下的性情丶喜恶丶日常作息,近来兴趣……一来为?了保命,免得我与我的下人惹得殿下不快,二来也是为?了给殿下留个好印象。」
元玉书一边动之以情一边晓之以理,「我与殿君是好友,更是殿君昔日的恩人,您帮我,也相当於?是在帮殿君。而且,事成之後,我一定会给您更多的金银珠宝,也会在殿下与殿君面前?替您多多美言几?句。」
绿云随意地抛了抛手里的两锭银子。若是给了普通人家,已经足够一家五口吃穿不愁二三十年。
「公子出手好生阔绰,」他语气轻快,顶着一张笑?脸,像是因?为?银子而变得态度亲切起来,「可?这种事您亲自?去问殿君不是更好吗?我只是一介下人,没有资格见到殿下;而殿君是殿下日日相见的枕边人……他才是最了解殿下的人呐。」
「这……」元玉书一听,当即後悔给了绿云那麽多钱。
他就剩这麽一点积蓄了,难不成半点消息都买不到吗?
元玉书不死心地问道:「公子,就算您不如殿君了解殿下,可?您身在府中,多少也该知道一丁点儿关於?殿下的消息吧?」
绿云一口咬死,「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笑?眯眯地继续撺掇元玉书,「这些事,您去问殿君不就什麽都知晓了吗?」
元玉书正懊恼着,一听这话越发恼了,当即脱口而出,「说得轻巧!他要是不肯告诉我怎麽办!」
绿云闻言状似恍然,「原是如此。」
见元玉书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捂住自?己的嘴,他不屑地将银子抛飞了出去,眼露鄙夷之色:「本以为?你是来和殿君叙旧的,没成想你是来跟殿君争宠的。」
元玉书见状瞪大了眼,像是震惊於?绿云变脸如此之快,「你丶你不是收了吗?又为?何……?」
他的爹爹告诉他,他给了别?人好处,别?人又愿意收他给的好处,自?然就要替他办事的。
以往不管他给了什麽,旁人都是感恩戴德地收下,甚至就算他什麽都不给,也会有人主动请缨替他做事,眼前?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是收了,」绿云嗤笑?了一声,「可?我又反悔了,不行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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