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颓废地趴倒在桌上:“具体形容一下是哪里不好听。”
宿天水总结:“也没有那么难听。就是有点像儿歌的旋律。”
吉他的音色本来是温柔的,像木质结构的冬日暖屋,简单的旋律也不会难听到哪去。
但或许是这个歌词配上低沉的嗓音,唱的很幼稚,让人一下子忽略掉了吉他本身,所以听觉效果没那么好。
宿天水很严谨,给苗苗准备好食物,才补充道:“不对。不是歌难听吧。”
“有可能是你唱的没那么好听。”
金宝的心被猛地插了四个小刀子,倒在沙发上表示不想吃饭了。
宿天水点了点头,很贴心给他倒了几粒幼崽猫粮放在桌边。
金宝顿时爬起来把吉他放好,爪牙舞爪地准备“掐”死宿天水。
幼稚地打闹了一会儿,宿天水心中的那口郁闷气也消散掉很多。
他回头说:“慢慢写。总会写出最适合的那首歌的。”
“也或许只是我们没听出它的美。”
“找到喜欢的人,就会很喜欢听的。”
道路左边是明亮的澄澈蓝色湖泊,宿天水舒出一口气:“不要那么快放弃。”
“也许只是听的人不适合。”
金宝双手插兜,低着头走,黄毛脑袋毛茸茸的:“我怕没时间了。”
有些时候机会就是那么一两次,来自于年轻的冲动,但人满满变老,那种冲动就会学会搁浅放置。
宿天水安慰地笑了下:“会有的。”
金宝忽然停下脚步:“你的书好像一下子就很厉害了。”
“我好像做不到。”他叹气,“有时候就在想其实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哈哈。”
“没有。”宿天水回忆了一下,“写了很久很久。”
“只是只有这些被看见了。”
他写东西很随意,有时候出来的东西未必是好看的,也有很多粗糙的内容。
金宝问:“如果是你在写歌。”
“你会写什么歌。”
宿天水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老实回答:“不知道。”
他很少想计划外的事情,生活单调或者有些执拗的轴,歪过线的事情很少计划。
所以如果他狠心做下某个决定,就很少动摇。
“可能是最近在想的事情吧。或者是最近比较感慨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扭头说:“可能写给特定的人吧。”
金宝刚有些自恋的想会不会自己给他启发。
就听到宿天水面容平静地说:“写来骂他。”
“……”金宝沉默。
宿天水:“慢慢来。起码苗苗刚刚很喜欢听那首歌。”
“可它明明一听就睡死了。”金宝笑出声。
宿天水:“那证明苗苗觉得很舒服。”
金宝走到饭店门口,才觉得不对劲。
宿天水这是不是在说这歌真不是人听的。
饭店里是小快餐馆一样的结构,荤菜8-12元不定,素菜6-10元不定。
宿天水没什么胃口选了两道菜,又给金宝拿了两道荤菜全当安慰。
金宝吃的狼吞虎咽,宿天水嚼了嚼感觉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三口就没吃了。
“还吃吗?”金宝筷子背敲了敲盘子边缘,他写歌饿坏了。
宿天水摇了下头:“不吃了。”
他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还饿我去给你点。”
金宝把盘子拖过来:“不用。别浪费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