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和池历有关。
池历到底在进行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不想管。
可是一只无辜的生命还有一场本该顺利的旅行都在简从的干预中走向崩坏。
宿天水沉默地撕掉这页纸,只留下了《老死一生》的内容。
他生气了。
宿天水生气的时候,神情很淡,额间落下的碎发被风吹乱会刮过绒长的睫毛,落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晚梦到池历。
胖爷和金宝拎着早餐回了屋,怕早饭冷,挨个敲了门。
“出来吃早餐。今天早上喝粥加肉饼。”
宿天水收拾完行李,稍微整理了下床铺,出了房间坐在了客厅。
李芙芙被叫醒,迷迷糊糊地擦眼无意识地用脚瞪了瞪床的另一侧,“核桃,起床了。”
落空。
她放下捂脸的手,打了个哈气,转头一看,床边温度冷的,秦鹤桃不在床上。
“核桃?”
她们住的房间有单独的卫生间,看到里面没有人,她自己梳洗了一番,来了客厅。
‘也没看见人。
“秦鹤桃呢?”她接过粥,“起这么早吗?”
“出门去哪了?”
金宝皱眉:“没有啊。今早我和胖爷一早就起了。没有看见她人。”’
李芙芙脸色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检查完客厅的卫生间,又冲回房间内看,秦鹤桃的衣物行李都还在,但是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消失了,证件卡没带,钱包里的钱拿走了几张。
她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关机了。
她心里那阵恐慌越来越重,在秦鹤桃身边她虽然能明白秦鹤桃在隐藏什么,但是无形中她对秦鹤桃不对劲的直觉在用第六感提醒她。
秦鹤桃藏着的这个秘密很重要。
李芙芙冷静下来,越是强要求冷静,她反而越是焦躁,她脸埋在手掌间,呢喃:“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笨啊。”
然后开始一点点找,行李、包裹、床头柜,最后翻完了整个床单,检查完客厅的垃圾桶。
她在浴室的垃圾桶里翻到了两个写了外文的瓶子。
像是药瓶,她打开手机查,发现是止疼药。
最底下的纸巾沾了血的痕迹,李芙芙把这几个瓶子和纸巾都捡出来放进收纳袋。
她想起秦鹤桃刻意隐忍的神态苍白的脸色,还有对苗苗格外在意的态度,还有时不时的反胃呕吐和愈发差劲的胃口。
她感觉全身都被淹进了零下十度的冰水里,全身都在发麻,忍不住地颤抖。
“秦鹤桃丢了。”李芙芙打开门,眼眶鼻头都是红的,握着门把手手都在抖,“你们帮我找找她好不好。”
“她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她是有意离开的。”李芙芙抹掉眼泪。
胖爷僵愣住:“什么病。”掏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她什么时候走的。”
金宝背上了包,“下楼查监控。”
*
高山一片冰雪之间,天亮的晃眼,雪白的冰雪凝固在地,马蹄啪嗒落在雪上山里传来淡淡的回音。
秦鹤桃带着衣帽,风让头发糊了满脸,在马背上的晃荡。
“妹子。就到这了吧。”藏民大婶止住马,“再往前面就危险了。”
“这已经就是景点了。你可以逛三个钟,拍拍照什么的,我也可以帮着拍一些。”
“到点就下山哈。晚上路上危险。”
这是附近村民自己开的景点,在原有的路径上新弄得一条小路,直通冰川,赚一些马费,载游客上冰川往返五百元当做村民额外的收入。
秦鹤桃下了马,摸了摸马毛,半抬眼皮:“这个冰川叫什么名字。”
大婶说话有些口音,“名字我哪个记得,不认字。叫明明冰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