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红着脸顺从地贴在我的身上,跟依偎着树干的小鸟一样乖巧,企图得到我的怜悯:“嗯,别捏……”
我生来就一身反骨,怎麽会听他的,继续捏着,还故意捏在前两天我咬的地方,商闫疼得咬住唇,忍着不叫出来,接受我的所有恶意,他没想到,如此亲密的动作,等来的却是一盆冷彻心扉的冷水:“对了,有个秘密,忘记告诉你了。”
“第一次跟你做的时候,我是看中你的脆弱才和你做的,并不是喜欢你,因为你当时的五官并不符合我的审美。”
“但你哭了,所以我就又感兴趣了。”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一颗真心。”
商闫脸色又红又白,明白我的意思,眼底重新覆上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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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倏地加大,踩在地上那双腿都好似快陷进去了,整个天地进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回到私人别墅时,是一个小时後的事情,秘书已经离开,我开门後走入宅子又关上了门,甩了用鞋子上在外面沾染的水,水滴铺上地板,将瓷白的地板覆了一层厚实的罩子,正想开灯换鞋,却被忽而贴上来的躯体定住。
男人脑袋埋在我的颈窝蹭着,吐出的唇息像毒蛇的舌信一样黏热,他说:“朝朝……怎麽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这声音,是程暮,他今早上不是说回去吗?
我还没发话,就感觉到他发疯一样地嗅着我身上属于商闫的信息素,蹭得更用力了,还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像是想把那些信息素全部替换成他的:“……不对,不是这个味道,是另一个人,他是谁?朝朝你又去见谁了……你想逼死我吗?”
“程暮,你跟踪我。”我算是听懂他的意思了,敢情是跟踪我,哪里来的胆子?身前是冰冷的大门,身後是某条不听话的狗:“管我头上来了,你真当自己是我哥哥?”
程暮被我的话刺得清醒一些,可还是有些疯态的语无伦次,他带着哭腔丶抖着声音说:“对丶对不起……”
“可我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妹兄,我们早就上过床了……我们不清白,从你十八岁那年就不清白了。”
“你可以对其他人那样宠爱宽容,为什麽我不可以。”
“我才是你第一个睡的人……那群贱人有什麽好的,有我能懂你吗?有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吗……”
我云淡风轻地笑,毫不在意地中伤于他:“那又怎麽样,你情我愿的事情,一直不清白下去不好吗,你为什麽非得跟那条狗一样需要一个名分,我们的关系你看你能当什麽?表面的亲人,所谓的男朋友,还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落地窗外劈头盖脸地闪过几道雷电,随着风雨一起打在了玻璃上,噼里啪啦的,程暮在我颈窝闷声哭了出来:“……朝朝,我丶我不想做你哥哥,情人也可以,只要能和你……”
“哥,你再这样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的泪水顺着我的颈窝顺入衣领,我打断他,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束缚,一个转身,就伸手狠狠掐住了他脖颈。
动作流畅利落,仿佛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我看着黑暗中他因窒息而晃动的身体,笑意加深:“你一个需要依靠程家续命的劣质Omega在程氏继承人面前叫嚣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是说……你真的痴心妄想跟我一起下地狱,程暮,说话之前奉劝你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凭什麽认为我会对一个劣质Omega负责?”
程暮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导致他脖子那一块都是红的,苦橘味信息素巨量挥发,来到了失控边缘,他本能地用两只手将我掐住他的手往下扒,艰难地吐出字词来:“朝朝丶朝……我好疼丶好疼,呜呃……不要……”
“说吧,你从什麽时候开始跟踪我的,说了,我就放过你,不说今天我就弄死你。”
我语气平淡得仿佛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许是怕了,程暮断断续续地将他跟踪那些事说出口:“就只有……今天,今天我看着朝朝和男朋友太难过了,所以就没丶没回去,跟了过去,在朝朝回公司之後就离开了。”
我生性多疑,如果真是这样倒好,但按照我记忆中对他所有的印象,他不像是能够做出跟踪我的事情的人,除非,他所透露给我的一切都是他僞装的,若真是如此,那以後就得多注意一下他了,我手拢进一寸,诈他:“你确定?”
程暮眼神仓皇了一秒,随後,很快又收敛回去,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嗯丶嗯……我不会骗朝朝的。”
我捕捉到了他上一秒掩盖过去的表情,可我并没有拆穿,只是冷笑着松开了他,陪他演下去:“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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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扑通倒地的声音与喘息心跳声一同袭来,与之而来的,还有逐渐平缓下去的信息素丶兄长的温度。
只见他乖顺地爬到我的脚边,为我褪去高靴,换上拖鞋,灯被打开之际,他的下*贱讨好和痴迷的仰望暴*露在视野里。
我双眸眯起,一脚将他重新踢倒在地,更在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时将脚碾在了他的胸口,亲眼见证他纯粹爱慕的神情被糅进了痛苦,然後又情绪倒错似地覆上了一层情*欲,我无情地打破此刻的暧昧氛围:“事情既然解决了,那就滚回去吧。”
言罢,程暮覆上情*欲的爱慕神情便又一点一点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