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勃然大怒!
它扑腾翅膀飞过来,张开嘴,就是猛猛一口!
祝游眼疾手快,右手这麽一抓,就将白鹤嘴巴合起来。
“……???”
大胆小人!居然敢掐住尊贵鹤大人的喙!
白鹤震惊,白鹤狂怒,白鹤:“嘎嘎嘎!”
它扑腾翅膀,就要一巴掌扇飞这露出马脚,不尊重它的臭人。
“哈哈哈。”祝游笑起来,松开鹤嘴,顺它的毛,“鹤姐姐莫气,你这叫学了鸭语,精通两门兽语,是位大学士呢。”
她拍拍白鹤,见白鹤陷入思索,一溜烟闪进庭院当中。
呼——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鹤姐姐教训一顿了。
祝游停下脚步,反手将门关上,免得白鹤反应过来,追回来狂咬。
她做完这些举止,擡头,视线愣住。
……最想最想见到的人,就在几步远处。
郁晚雨立于游廊之下,静静地看着祝游。
两人对上视线的刹那。
祝游心里……涌出些委屈。
不,不止是一些。
就像是大坝泄洪一般,那些委屈千马奔腾似地齐齐冲出,太多了……因此,她觉得好生酸涩。
不止是心脏,还有眼睛。
祝游眼睛水润起来。
她实则情绪并不如何外显,特别是在眼泪这一事上,大抵是心性坚韧,她从幼儿时期起始就不如何哭泣。
活到二十岁的年纪,哭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师姐面前。
祝游偏头,避开郁晚雨的视线。不想这般丢脸。
话还未说一句呢,先哭是什麽意思。丢人。
郁晚雨在宽袖下的手擡起些,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放了下去。
她心底像是被祝游眼里水光染湿了一般。
哪怕手收了回去,郁晚雨已经走到了祝游身边。
她望着祝游,平静神情里透出无措。
上一回……祝师妹愿意让她擦拭眼泪。
郁晚雨心想,如今再做出这样的举止,会不会被她拒绝?
她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如此这般,同一件小事再三思量,实在几近未有。
……若算上近几日,或许该称为,常有。
思绪流淌,不过瞬息而已。
郁晚雨取出手帕,没有直接去帮祝游擦拭藏不住的泪珠,只是递了过去。
手帕是湖蓝色的,泪水浸上去,蓝色便加深了,像是海水般的颜色。
祝游实则没有接过来,只是恰巧,有一颗眼眶容纳不住的泪珠,坠落到了手帕之上。
不会有什麽声音,郁晚雨却清楚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