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乔岳将信将疑道:“我们把东西留下,你们真的就放过我们吗?”
领头瘦竹竿,牛二一脸赤诚地点头:“我老牛说话,自然当真!”
田柱子点头:“这位大哥瞧着很老实厚道啊,我觉着可行。”
“是吗?”乔岳看向瘦竹竿,和田柱子二人边走边说,“那大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牛二眼前一亮,这俩傻子!
牛二伸出手要接过俩人的镐头和砍刀,“拿来吧。”
就是现在,俩人对视一眼,一人用镐头朝着牛二的肩膀砸去,一人大力抡着砍刀砍在了胳膊上。
因为过于紧张,一人用力过猛,一人用力过轻。
好在落在劫匪身上,效果不错。
“啊!”一声惨叫响起,随後接连响起几道响声,“二哥,你没事吧?”
“好啊,你们俩耍诈!”
乔岳反手将领头的牛二抓在手里,冒着森然冷光的砍刀怼在颈侧:“都不许动!”
若是有人仔细瞧的话,整把刀都在微微抖动。
田柱子握着镐头,心绪杂乱纷呈,感觉自己要尿裤子了。
他看了一眼乔岳,又咬牙打起精神来。
对面还在逼近,乔岳冷着一张脸,把刀离得再近一些。
牛二脸色煞白,脖子缩着,可颈边的砍刀也在昭示着:他惹到硬茬子了!
“大哥,别冲动别冲动,我们都是受生活所迫,活不下去才了干这事。求财而已,真不是想要害命,这事不如就这麽算了。”牛二哀求道。
乔岳呼吸急促,大喊:“让你几个兄弟把树挪开!”
“挪!”牛二朝着同村人喊,“快点!不然……”
他确实是怕了,这硬茬子比他还心狠。
牛二喊了,同村人充耳不闻,他们嘀咕了两句:“二对九,拿下他们,大家上!”
乔岳瞳孔震动,看着朝他劈来的锄头,眼疾手快地将田柱子一推,自己只来得及半蹲在牛二身前。
“啊!你们……”锄头落在牛二身上,牛二顿时成了血葫芦,倒在地上。
对面的锄头好些锄在地上拔不起来,乔岳二人这才抓住机会撂倒了好几人。
身後三兄弟见状,锄头都不要就跑了。
地上俩人还意图反扑,乔岳硬着心肠用刀背将人敲晕过去,“柱子你没事吧?”
田柱子差点被砸到头,好在用胳膊挡了下,如今一阵钝痛,“我没事……”
只是有些後怕,他一说话,牙齿便直打架,发出“咯吱”的声音。
“你把车上的麻绳拿来。”
田柱子又看了乔岳一眼,强撑着跑去将麻绳拿过来。
乔岳一人拿着刀凶神恶煞地站在旁边,一人拿着麻绳将地上七人捆起来。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谁不会答,我就让你们好看!”乔岳厉声道。
握刀的虎口撕裂出一道口子。
田柱子附和点头,一声不吭。
逼问下,乔岳很快知道了这群人的来历。
这群人是附近山坳里的。
山坳平日过活本就比村里艰难,地动後,山坳遭灾比村里严重,好多人直接死在地动中。剩下一堆人也面临着缺衣少食没有住处的艰难困境。
都活不下去了,牛二几人寻思一番,便决定还不如效仿山匪那般,直接落草为寇算了。
就想了这麽个法子打劫过道的人。
甭管有钱没钱路过了就被他们一夥儿拦下来。头一回几人还守住了善心,只打劫了银子和车马。
来多两回,几人就被轻易到手的金钱刺激得眼红了。
昨日有一车人家从县里打算回村长住,他们把人东西抢了不说,见到里头有个姑娘,色欲熏心地当场给糟蹋了。
人爹娘拼死拦着,最後一家三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