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岳说,“那我可得多吃点。”
方初晴:“……”
乔岳:“怎麽?你也想吃?”
“我才不想呢。”这麽贵的点心,她可舍不得吃。再说了,吃了岂不是和他认输了?!
晴姐儿马尾一甩,踢踏着跑进竈房去。
乔岳:“岳父,小妹不吃,我们爷俩吃,还有阳哥儿,拿些进去给初月和岳母吃。”
“小妹不想吃,千万别勉强,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方父:“……”
阳哥儿听话地捡了几个,用手帕包着後瞥了一眼方父和乔岳,捏着手指又默默地多拿两个。
吃了几个点心又喝了几杯茶水,竈房里传来红烧肉的香味,已然到了开饭的时间。
桌上除了红烧肉丶干笋焖腊肉,还有一道清炒芥菜,还蒸了一大盆干饭。
晴姐儿在竈房里被训了好久,这会儿看到酒壶,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给乔岳和方父满上酒。
乔岳端起酒杯给方父敬了一杯酒,而後美滋滋吃起饭来,途中还习惯性地给方初月夹了好几回菜。
方父方母见状,不由得放心不少。
嘴上说得再好听,总归还是要看到底怎麽做的。方才大哥儿在竈房里出来几回,乔岳总是第一时间就看过去,如今吃饭也是。
吃过午饭,方初月带乔岳去他的房间内看一下。
乔岳扫视一圈,屋子里还贴着前几日的红双喜,桌子上的桌布是有碎布拼接而成,黄粉相间。除此之外床头还有一束干掉的野花,插野花的花瓶是木头做的。
床幔上还挂着一些珠串子,一串一串坠下来,明明是村外随处可见的野草珠子,黑色的野菜珠子被打磨得发亮,被他这麽一弄还真有几分黑珍珠的样子。
乔岳啧啧称奇,“好看,我们床上也整一个吧?”
方初月有些得意,谦虚道:“你不觉得很秀气吗?”
“不觉得,我是觉得吧……”
方初月竖起耳朵听,就听见乔岳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我觉得这珠子挂在床上,动起来一定很好看。落在身上就……”
“你瞎说八道什麽!”方初月脸歘一下红了,羞赧地瞪着他,“这是挂在外边用来看的,不是给你这麽用的。”
“你给我做梦,家里是不会挂这个的。”
乔岳试图从各个方面说服他,“我们试一试嘛,这个装饰起来多好看啊,我保证不用来干其他就是了。”
“真的吗?”
“呃……”乔岳视线飘飘忽忽,方初月抱着手臂冷笑一声。
乔岳心虚不已,那肯定不能是真的。
“哥婿,大哥儿……”
门外响起了方母的敲门声,乔岳立马跑去开门,“来了,岳母。”
方母提醒说:“时候差不多了。”他们这边哥儿回门当日是不能在家中留宿的,要在太阳下山前出门,不然就不吉利了。
“哎好,岳母我们出来了。”乔岳连声应好,赶紧跟着方母出去。
方母看着几步就跑到她前面的哥婿,哥婿这麽着急是想回家了?
收拾完东西,乔岳他们拿了方母给的回礼,站在门口聊上几句就准备告辞了。
方初月将篮子递给乔岳拿,一边和他们说:“爹娘,我们回去了。”
“好,有事记得回来说一声。”方父说。
“没事也可以回来啊,大哥。”
阳哥儿他们拉着方初月的手臂嘀嘀咕咕,一家五口实在是难舍难分。乔岳默默等在一边,无聊地将视线转向手里的篮子。
怎麽里面黑黑的?
有东西坏了吗?
乔岳用手拨了一下挡在上面的干货,底下盘着几条珠串露出一角。
乔岳默默地将东西复原。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