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助,恐惧,挣扎,甚至跪下跟他求饶。
或许往後,他又会不满足,会对能说话,能听见,能看见的女孩下手。
他和宋棋天快黑的时候才出发,避免引人注目,转了一圈,发现这一片没有摄像头,甚至顺着马路开出十几里才会有。
这一片政府想规划,但还没来得及实施。
不错,满足了一个条件。
许赋笑了笑,他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如果这次作案条件不够,他会选择放弃。
第二天,午後。
巷子里没人,他跟宋棋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正走着,突然有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长棍在追打一个年轻男人,男人没了右手,年轻女孩哭着在拦中年女人,他们赶忙躲起来。
大门上面有门头,门靠里面安装,人要是背靠着门站,都可以躲雨,他们离得有些远,一家门前站一个,身後的大门紧闭还上了锁,没人会注意他们。
听了几句,许赋心里明白了几分,这年轻男人和女孩恋爱,女孩的妈妈不同意。
不过他没兴致听这些,心下有些焦急起来,想让他们快点离开。
没多久,他看见有一家走出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往这边看,他赶紧缩着身子,往里躲,去掉碍事的帽子,只露出半只眼睛。
他视力很好,能看清这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她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皮肤也不白,五官并不怎麽出挑。
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看热闹,喧闹了一阵就走了。
晚上,阮雨刚洗完澡出来,摸索着往堂屋走,董园从厨房出来拉着她。
两人都未察觉,紧闭的大铁门,两扇门中间露着的缝隙里,有一只含笑的眼睛。
许赋舔了舔牙齿,低笑,“原来她住在这里。”
不错,确定了具体位置,又满足了一个条件。
又是一天,上午十点。
他们看见那个短发女孩进了这家的大门,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她背对着他们往前走,脚步有些快,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回到酒店,许赋笑说:“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暴雨。”
宋棋冷漠道:“下雨又怎麽样,她更加不会出来,你总不会是想跑到人家家里把人掳出来吧。”
许赋笑容微敛,“你说的也是,那该怎麽办呢?”
宋棋说:“我们得回去了。”
“明天回去吧。”许赋说:“不差这一晚,如果今晚还没有机会,那我就放弃。”
宋棋只好默默在心里祈祷,这女孩今晚千万别出来。
可事与愿违,她不仅出来了,还是一个人出来的。
▲(2)丶第68-69章(阮雨出事的前後过程):
将近晚上十点,宋棋和许赋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
天黑得吓人,刮起了风。
这是暴风雨前夕。
屋内,阮雨按了下腕上的手表。
【下午,五点四十七分】
“怎麽这麽久,不会出什麽事吧。”她急得在原地乱转。
然後停下脚步,站在堂屋门口,“五点多,天还是亮的。”
她想了想,拿着盲杖和福袋出了门,准备自己去找纪冰。
之前被纪冰带着走了好几次,她自己也走了一次。
所以她是有信心的。
‘轰隆----’
雷声突然炸响。
阮雨被吓得肩头一缩,“要下雨了吗?那我走快点。”
她关上大铁门,夜风吹起她的裙摆。
掌心紧紧攥着福袋,挥动着盲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和步伐。
去找纪冰。
见她出来,宋棋眉头紧拧,小声跟许赋说:“我们走吧,算我求你了。”
许赋道:“最後一次,我保证,以後我乖乖配合治疗。”
宋棋沉默着。
许赋接着道:“事已至此,这可是绝佳的条件,连老天爷都在帮我,我保证是最後一个,你要是不帮我的话,只能我自己来了,你放心,如果我被警察抓了,也肯定不会供出你,只是以後我妈每年的忌日,就得拜托你替我多烧一份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