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浮水上啊!要浮起来!”蒲风春教得耐心都快没了,然而蒲佳逸就是学不会,不仅学不会,还嫌弃他不会教。
“那你说谁能教?让大黄来吗?”蒲风春年轻小夥火气大得很,几次下来没把人教会还被嫌弃教得不行他也恼了,拉过旁边的大黄往蒲佳逸面前一摆,暴言让大黄教。
大黄自娱自乐游泳正起劲呢,被拉过来他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知晓蒲佳逸要学游泳,小狗特兴奋,举着小爪给人表演了个狗刨,怕蒲佳逸学不会,他又来了场慢动作。
狗刨要点,擡头,放松,同手同脚。
蒲佳逸有学不到位的,大黄还帮忙托,一来二去地,几次下来蒲佳逸居然还真会了。等蒲风春气咻咻地游了一圈散心回来,就见他侄子已经开始了狗刨,狗教的,动作标准,效果显着。
蒲风春:“……”
听他刚学会游泳的侄子抱怨他教得不行,比狗都不如,蒲风春没忍住额头迸了“井”字,你以为你游泳是狗教的说出去就很骄傲吗?
蒲佳逸想了想,也默了。
叔侄俩沉默对视了会儿,决定掠过这话题。无论是教得比狗还烂,还是游泳是狗教的,好像都不大光彩……
不过蒲佳逸很快就不必担心“游泳是狗教的”这问题了,这周他妈来了,一来就催他作业,蒲佳逸手忙脚乱地开始了补作业,而在蒲佳逸补作业的时候,大黄教练走马上任,正在教更多的学员——不过这次都是狗学员。
大黄初回村,先跟着狗妈去交际。
村里养狗多,从东头到西头,一溜认了十多只狗。
大黄还遇上了他狗生小姐妹,铁包金高立耳的小姐妹如今也大了,有了个新名字叫妮妮,养在村西娟娣家,看见狗妈领着大黄过来,妮妮蹦来蹦去闹得可欢,兴奋地往大黄身上扑,亲亲热热地嗅来嗅去。
大黄和他狗生小姐妹玩了好一阵,又由狗妈带着去村狗圈子里交际了。等一圈村狗都认过了,狗妈就回了自己家——狗妈年纪大了,不大喜欢动,领着大黄认完狗就走了。
大黄年纪小又爱玩,跟着同村狗玩,没几天就打上了架——狗靠打架认地位,大黄打得可积极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大黄天生神力,一爪子一只狗,打得大家心服口服,打到後来,他直接挑战村狗头头去了。
村子里现在的狗老大叫小黑,是只大狼狗,长得高大威猛打架也厉害。大黄和小黑打了好几场一直没分出胜负,这天在小黑家又打了一场,结果没收住力,打得“惊天动地”了些,把小黑主人家用砖垒起来的围墙给打塌了,放跑了小黑主人家养的鸡鸭十数只。
小黑主人家是住莲花河口的老李头,住在河口方便了他养鸡养鸭养大鹅。他家院子是用砖垒的,用砖叠起来的一堵矮围墙,也没用水泥粘一粘,大黄这麽一撞,整个墙都塌了。
“轰隆”一声响,惊飞鸡鸭十数只。
等李老头出来看就见他家院子鸡飞狗跳——在满场子乱飞的鸡鸭中,大黄和小黑打架打得起劲。
“诶呦!我的鸡!”老李头一声惊呼,眼看着鸡鸭飞过倒塌的砖墙往外跑,他顺手抄起门口的锄头,提着就要来锤狗。
知晓自个儿闯了祸,小黑尾巴一夹傻乎乎地愣在原地,还是大黄精,一看形势不对拔腿就跑,跑之前还不忘咬住小黑尾巴将他拖走——看老李头那火冒三丈的样,那一锄头下去可要命。
拖走了小黑大黄还不忘招呼外边围观的狗,“汪汪”两声,村狗部队溜了个干净,看得老李头血压都高了。
老李头骂狗骂了一下午,从村口一直骂到蒲家家门口,等蒲家老爷子一脸纳闷地出来,问了才知道大黄闯了祸。
“老李头消消气消消气,等我家大黄回来我跟它说!”蒲家老爷子做好人这麽一说,听得老李头更气了。
“你和它说,你怎麽跟它说?你讲狗话我听听?”老李头掰着手指要跟蒲家老爷子算他鸡鸭的账。
一说算账,蒲家老爷子这好人做不下去了,提钱的事由蒲家老太太上场,听老李头说他丢的十多只鸡鸭,老太太腰一叉,让他找狗要去。
“你家的狗!你家的狗!”老李头气得手都在抖。
“我家的狗怎麽了,你跟我家的狗说去!”蒲家老太太气势汹汹这麽一说,正巧见大黄回来了,老太太一指大黄,让李老头找大黄要账。
李老头:“???!!!”他一看这屁颠屁颠跑回家的狗,他只觉得血压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