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回头看了一眼尸体。
“很好。那本官就先回驿站了。”
容朗也已经收拾好,跟上了她。
苟维拱着手深深一拜:“下官恭送王爷,恭送李少使。”
李希言忽然顿住脚步。
“杨家杀人案的卷宗别忘了。”
她说完就走,潇洒得很。
站在原地的苟维却变了眼神。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两头抓?
“县令?”仵作的声音有些飘,“您刚刚叫谁王爷啊……”
苟维瞥了他一眼。
“和你验尸那个。”
仵作喃喃道:“王爷还会验尸啊……”
一回到驿站,李希言就钻进了屋里。
杨家人被杀的案子不简单。
肖平也不会就这样死了。
还有堤坝。
他们对她早有防备。
思绪一团乱麻,酸痛从脖颈后蔓延上头部。
她敲了敲头。
“该怎么办呢……”
笃笃——
“李少使,是我。”
容朗的声音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沾染了水汽一般,湿润润的,带着几分缱绻。
李希言手下一拂,手边的纸张尽数飘散,落在地上。
她急忙捡起放好才应声。
“请进。”
容朗手上提着食盒,缓缓走来,将食盒往桌上一放。
“李少使,一起用饭?”
他应该是去沐浴过,头发还半干着,换的衣裳也是很家常的样式。
如同那晚,纯白微透的纱袍,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着。
秋风从窗户外袭来,带着能够透过衣裳的凉意。
不冷吗?
李希言视线转开。
这么不正经的人怎么会是小和尚。
肯定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