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见冯道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问:“发生什麽事了?”
冯道全回过神,“刚刚我在电梯里碰到高海臻了。”
听到这个名字,钟明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她怎麽了?”
“我问她怎麽没跟会长一起走,她说会长让她去了钟念玺的办公室。”他蹙眉,“真是奇怪,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直接了。”
钟明诀也不蠢,稍微转个弯就能明白她在卖消息给自己。
在康利,无人不知冯道全是他的人。
“那您觉得,她去钟念玺的办公室是为了什麽?”
“还能为什麽,”冯道全嗤笑道,“总不是提醒她,不要和钟临琛对着干。”
钟明诀也是这麽想的,但她透露这个消息是为什麽呢?
他不得而知。
“可以钟念玺的性格,会乖乖听话吗?”
冯道全问。
“不会。”
虽然同父异母,但好歹他们也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过十几年,钟明诀对她的性格起码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突然,一个念头似一缕青烟在他脑中飘过。
可一转眼,那感觉又变得缥缈虚幻。
他再想抓,便抓不住了。
“先不管她了,我倒是觉得今天高海臻说这话似乎有示好的信号,要不要接触一下?”
钟明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上次既然说欠她一个人情,他们就只到一个人情为止。
“她这个人心思复杂,还是不要接触过深的好。”
“可是…”
“冯叔,我知道您想说什麽,但您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姐弟俩根本不足为惧。”
话虽是这麽说,但冯道全还是觉得将人拉拢过来更保险些。
不过钟明诀的性格,他也了解。
骄傲两个字几乎要渗进骨子里。
再往深了去,就变成了执拗。
他到现在都记得,这孩子刚进公司时为了证明自己非要亲自上手。
结果投资失败,目标公司濒临破産。
会议讨论都说要砍掉这个项目,但他坚决不肯。
为此,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砸钱砸人帮这家公司挽回颓势。
虽说後面情况慢慢好转,但那点芝麻大小的利润,对于所消耗的沉没成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其实他自己本身也清楚,但说到底,还是为了面子。
作为一个投资者,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不可取。
可谁叫他是钟明诀,钟士承的大儿子。
他的决定,没人敢置喙。
所以,高海臻这个人冯道全觉得还是要上点心。
既然钟明诀不可能去,就只能自己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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