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变成了世上唯一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百合花。
而那个男人,高海臻忘了他的姓名。
只记得他明明眼神抗拒,却又无法自拔的身体,从此成为了她的极乐之地。
终于,钟明诀像是下定了决心,
站起身,俯视着她。
“走吧。”
来到停车场,高海臻站在副驾旁等着他。
“你没开车?”钟明诀问。
“钟先生有车就够了。”
“我不是你的司机。”
“你可以是我的司机。”
钟明诀懒得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里安静得只有他们的一呼一吸。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钟明诀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你为什麽跟冯叔透露消息。”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以至于忍不住心中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钟明诀讨厌被动。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主动权。
“过段时间,您就知道了。”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
他沉声道。
“钟先生,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
钟明诀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没有说下去。
尽管高海臻的话很不好听,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谁有资格?”他冷笑一声,“钟临琛?”
“不管谁有,起码您现在是没有的。”
尽管她用的是您,可话语间却无一丝尊敬。
钟明诀紧抿着唇,“那你为什麽还要告诉我?”
高海臻没有回答,转头望他,发出一声轻笑。
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钟明诀瞟了她一眼。
昏暗的夜色,旖旎了她的眼神。
他讨厌这种眼神,十足的虚情假意。
“因为,”她语调慵懒,随意散漫,“我喜欢你。”
黄灯倒数的最後几秒,车猛地一下刹住。
刹停在了斑马线上。
高海臻抚着被安全带勒疼的胸口,“钟先生,你不至于吧。”
钟明诀看向她,眼底一片阴霾。
“高海臻,逗我很好玩吗?”
“钟先生怎麽这麽生气,”她擡手拨正眼镜,语气里还带着委屈,“你这个样子,我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