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酒店继续等下去了。要是再等下去,合川的股票只会越涨越高,我们要付出的成本也会越来越高。”
“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一口气说完心中的话,那如鲠在喉的感觉才稍稍好过了些。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传来声音。
只听得啪嗒一声响起,而後传来她的深呼吸。
“海臻姐,你在听吗?”
他轻声问。
“在听。”
她回应。
“那你怎麽不说话。”
“我在想,您明天去合川,该怎麽谈?”
听到这句话,钟临琛拉扯着流苏的手定在了半空。
“明天?明天就可以谈了吗?我不用再等了对吗?”他急切地想听到她的答案。
“我的建议是等,但要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说。
钟临琛直接忽略了她的前半句话,天知道他为了後半句话在这个破酒店里等了有多久。
“那我该怎麽和他们谈,就目前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会加价的,到时候我们付出的就不止五成溢价了。”
“小钟先生,您一开始定下的溢价不就是五成麽。”
“所以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价格坐实?”
“反正在大家心目中,五成是可以接受的价格了。”
钟临琛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一眨眼的功夫,脑袋就转过弯来了。
是啊,打从一开始自己就坚持的高溢价。
媒体只爆出了康利要收购合川,价格方面可是绝对保密的。
所以,他不需要一开始就摆出高价收购的态度。
直接从低了谈起,即便後面股票涨到20%,
也超不过他一开始提出的五成溢价。
他压下内心激动,“我明白了,海臻姐,谢谢你。”
“能帮到您就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赶紧准备吧,相信明天会一切顺利。”
不知为何,钟临琛有些不想挂这通电话。
她总能给他意料之外的安全感,像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上悬崖。
但现在不是感性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嗯,你也早点休息。”
钟临琛轻声说。
挂掉电话,高海臻将烟头拈灭。
连带着盘子一起,所有的东西被丢进垃圾桶里。
收到消息後,原本已经洗澡休息的员工们被迫叫起来开组会。
“这大少爷又要干嘛?”
“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的,真是折磨人。”
“能怎麽办呢,谁叫人家是大老板的儿子呢。”
“你们说这次元旦假能照常放吗?咱们不会要在这过了吧。”
“我估计是,现在合川的股票一直在涨,近段时间肯定回不去了。”
“别啊,我还要去找我女朋友呢,我都快两个月没和她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