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即便识破这一切诡计,也不由自主为她偏心。
“你怎麽不说话?”
钟明诀率先打破了沉默。
高海臻却没理。
她望着窗外,神情淡然。
“高海臻,我在问你话。”
他的沉默让钟明诀莫名觉得烦躁,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终于,她转过头,满脸的无所谓。
“所以呢?”
她的无所谓,让他火气更甚。
“你在利用我。”
“嗯,是的。”
她不假思索的承认,让钟明诀的火气达到了顶点。
“下车,以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高海臻却没有动,只是吟吟笑了一声。
见状,钟明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将人带到了自己跟前。
“耍我很好笑吗?”他咬牙问。
高海臻低头望向他拉住自己的手。
手上暴起的每一根青筋,都在挑弄她的神经。
她对男人的手要求很高。
骨节分明,长短适宜。
皮肤不可以太粗粝,带一点薄茧也行。
她对取悦自己的工具,要求一向很高。
像钟明诀这样的,就刚刚好。
“钟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不等钟明诀回答,高海臻反手拉过他的身体。
一转眼,双腿就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而钟明诀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胸前的细金锁链上。
“你干什麽?!”
他忙撇开了眼神。
可下一秒,就被高海臻捏着下巴掰了回来,强迫与她对视。
“我刚刚在想,钟先生为什麽这麽生气?”
“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可你会这麽小气吗?”
不等钟明诀开口,高海臻继续说:“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
她欺身过去,尽管隔着布料,可他却感觉得到她身体,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这感觉太荒谬,荒谬到钟明诀已经无法思考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出格。
“想清楚什麽?”
他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想清楚,”
她伸出手,摘掉他的眼镜。
双手圈上他的脖颈,朝他一寸又一寸靠近,
“我利用了你,却没给你奖励。”
嘴唇翕动间,两人的唇几乎毫厘,
“这件事,的确值得生气。”
依兰花香笼罩着两人的身体,像是一座牢笼,将两人圈在这世界无人知晓的一隅。
劣质酒精的後劲让原本熄灭的火再度复燃,
钟明诀望着眼前的女人,火焰烧得喉咙愈发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