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
“去哪?”
高海臻手肘在车窗上,语气里的不耐又加了几分,“钟先生,您好像总是记不住我的话。”
钟明诀无奈,“我只是想确认。”
“去你家。”她从车窗伸出手指,勾住他腹部的衬衫扣子,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人拉了过来,“做饭。”
她的语气暧昧至极,做饭两个字,都有了别样的旖旎。
腹部那只手,越来越不安分。
一边画着圈,一边连着线。
钟明诀只感觉喉间干得发紧。
“知道了。”
他的声音,渴得不像话。
但还是凭着最後的理智,拦住了她作恶的手。
车门猛地关上,关上了蓬勃而出的欲望。
让它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游荡,等待释放。
离开停车场,车内有了些许光亮。
钟明诀望着窗外,没有去看她。
一时间,车内静悄悄的。
可他却觉得吵,全身的血液都在喧嚣。
“为什麽要那样做?”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有了声音。
“怎样做?”
“那条短信。”
“那您为什麽要那样做。”
“做什麽?”
“照短信那样做。”
钟明诀望着窗外的视线愈发幽深。
他也想知道答案,可没人能告诉他。
在那一刻,他只知道,
解开领带是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无须在意。
“你知道我家的路?”
钟明诀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
“那你现在是去哪?”
高海臻的方向盘打了个弯,“去超市,我想你家应该没有我爱吃的东西。”
钟明诀的视线重新转回窗外。
他靠在椅子上,窗外是不断倒退的夜景。
他突然很享受这一刻。
享受夜晚七点的夜色,是九点没有的轻松。
这个点的超市人不算很多,大都是附近金融街刚下班的白领以及晚餐饭後来闲逛的一家三口。
钟明诀没怎麽来过超市,距离上一次,大约是十多年前了。
家里的东西都不缺,况且他一个人也没什麽心思来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