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夜店位置有些偏僻,装修风格也很符合定位,糜烂又吵闹。
一进门便有穿着绑带衬衣的服务生迎上来招呼他,江崇面色阴沉地让人taway,径直往卡座走去。
服务生扫一眼他的穿着,目光在他腕上的表停了片刻,颇有些遗憾地扭身走了。
江崇在震耳的音乐中穿梭,很快就看到了靠在卡座里的沈年,旁边还坐了两个穿着轻薄的服务生模样的男孩。
其中一个黑发的服务生倒了杯酒,眼见就要端着贴沈年身上去,江崇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用力推开面前挡路的人群,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把将坐在中间的沈年拉了起来。
沈年被他拉出两步才反应过来,用力甩开他的手,重新坐了回去。
江崇看着他,沉了口气:“很晚了,跟我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沈年的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红的:“回去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江崇看着他:“玩什么,你来这种地方玩?”
沈年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愿意,不行吗?你管得着吗?”
“你不是非要来吗,好啊,现在你看到了,我过得好得很,有人陪,有酒喝,没有你我也好得很,你可以走了吧?”
他端起杯子,江崇伸手把他的酒杯夺下来放到一边:“你不能再喝了,沈年,我们回去说,好吗?”
沈年沉默了片刻,突然抬眼看着他,哂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接受吗?现在又是干什么?反悔了?”
“反悔了就走啊!门就在那,没人拦着你,你不用委屈自己!”
江崇什么也没说,伸手又去拉他,被沈年动作很大地甩开:“你别动我!”
黑发服务生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侧身往沈年身上靠了靠,伸手去挽他的手臂:“哥,这人谁啊,他怎么……啊哟……”
一句话没说完,黑发男孩突然惊呼一声,直接被江崇用力扯住后领拎起来,甩在了旁边的卡座里,旁边另一个服务生吓了一跳,也站了起来。
江崇扭头沉冷地盯着他,声如寒冰:“谁准你碰他了!”
黑发男孩被他吃人般的眼神盯得后背窜上一股凉意,一时没敢说话。
沈年却突然火了,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在这撒什么野!你以为你是谁啊,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江崇收起眼底的戾气,重新看着他,努力放平语气:“沈年,我们有事回家说好吗?你有什么不高兴可以跟我说,有什么气都可以冲我发,没必要这样糟蹋自己来跟我赌气……”
“回家?回什么家?我哪来的家!那是你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些假惺惺的好吗!你做梦!”
摔在卡座里上的黑发服务生回过神来,不满地插嘴:“喂!你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糟蹋嘛,你看不起谁吼……”
江崇现在只想把沈年哄回去,懒得跟他们费口舌,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扔了一叠钱在桌子上:“我没空跟你们废话,拿了钱都给我滚!”
两个服务生看了看桌上的钱,又看了看沈年,有些犹豫,旁边有几个服务生也闻声上来调停,询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