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遮遮掩掩的,说话都不敢大声:“春山丶春山。。。。。。”喊了几声,最後急的连“哥”都叫出来了。
“。。。。。。。怎麽了?”
春山爬起来,见石青立在原地,提着灯还在打摆子的模样,很是吃了一惊:“是不是主子生病了?严不严重?”
“不是,不是。。。。。。是。。。。。。。”
石青年岁小一些,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脸青青红红的,拉着春山就走:“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山见石青这副谨慎样子,不及多想,靸着鞋就往主卧跑。
片刻後,春山与石青二人,做贼一般蹲在隔开内外间的门扇底下。
一起,听墙角。
春山听了一会儿,脸也红了。
他从来没想过,主子那样的性子,竟也会有这般忘情的时候。再细听另一个声音。。。。。。。
“那是。。。。。。。。宝镜小公子罢?”石青小心翼翼地问。
春山瞪了他一眼,石青立马像个乌龟一样缩回头。
两个人听着那动静,实在是受不了,又一起溜到门外去。
被夏日晚风一吹,俩人身上的燥汗这才慢慢褪去。
同时深呼吸——
好了,终于能喘得动气了。
刚才哪怕是在门扇外头,俩人都差一点被那气氛给闷死。
“小公子什麽时候进去的?”
不知为何,春山想起坊间人常抽的那种草叶子大烟卷,突然也很想来一口。
石青眼睛看着别处:“我也不知道。。。。。。。就。。。。。。好像突然在里面了。。。。。。”
“我被惊起来,去推门,可是门闩了,我又隔着门叫了主子一声,结果。。。。。。”
“怎样?”春山斜眼看过去。
“主子让我。。。。。。。‘滚’。”
看着石青那副臊眉耷眼的模样,春山抽了口无形的烟,摆手道:“行了行了!早晚的事儿,干什麽这副德性!”
见春山转头就往回走,石青急得叫:“哥丶哥!你别走啊——你跟我说说,这丶这咋整啊?”
春山哼了一声:“有什麽不会整的,你继续守着门就是。记住了!看好了门,别让旁的破事搅了主子的好事儿就是!”
“那你呢?”
“我?当然是回去睡觉!”春山一脸的理所当然。
石青:。。。。。。。
***
宝镜再没想到,他不过是为了遮掩狐耳,情急之下不小心多吸了公子一点精气而已,谁知竟惹出这样一桩大事来!
与公子亲亲抱抱,乃至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愿意啦,但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三天了,他就没走出过这扇门!
一阵风儿吹过,轻薄的幔帐像是天边的霞云,蔓蔓铺展开。
一股馥郁馨香随之透出。
宝镜衣衫不整,软着两条腿,踉跄着走到了门边,一边企图打开门闩,一边仓皇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