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一只大手从他背侧後伸出,一把将宝镜扯了过去,正是散着长发,面目含笑的萧逸恪。
“宝镜要去哪里?想要什麽,让人取来就是。”
“不,不是。。。。。。。”
宝镜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摇着头,努力拒绝。
“公子,真的不成了,你让我出去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宝镜的心思很简单。
他曾被大姊姊告诫过,与以口唇相交获得精气不同——宝镜可以自己选择吸取或者不吸取,吸取少些或者多些,那是可控的。
可若与人共享鱼水之欢,不论他愿不愿意,都会从恋人身上获得精气。
大姊姊当初选择王生相好,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王生天生阳气充足,是非常吸引小精小怪们的一种体质。
可萧逸恪却恰好相反,身子一直不太康健。
宝镜平时吸他一点精气,都吓得不得了,百般张罗着要给他补身体。
如今一个不察与公子有了夫妻之实,还一连纠缠了好几日,宝镜光是想想,都恨不得哭死。
小少年宝镜当然是一片好心,可听在萧逸恪耳里,这话就不太美妙了。
“怎的?又想叫春山去给我端补汤来?”
萧逸恪搂紧宝镜细腰,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轻叹一声:“好香。。。。。。。。”
宝镜眼泪掉下来了。
公子之前曾说过,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香气,宝镜一直都没当回事,因为他从来没有闻到过啊。
可是萧逸恪失控那一晚,宝镜终于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那股幽幽馨香。
宝镜抓狂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没听说过青山氏狐族,还有这种身带异香的体质啊——
抓狂归抓狂,宝镜理智还在,一听公子这饱含不善之意的话音,立时识相地说。
“不不,是丶是我要喝补汤。。。。。。。呜呜。。。。。。。。公子不需要喝那种东西。。。。。。。。”
流着眼泪的小少年可怜地眨着眼,拼命把身体里积攒的法力偷偷转给公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闯下大祸,把公子给祸害了。
萧逸恪满意地笑笑,只觉得怀中身体温软又暖和,像个小火炉,让他从身到心都暖得厉害。
也是怪了,他这几日确实失控得厉害,他自己也暗自心惊,但身体状况却是意料之外的好,于是萧逸恪干脆遵从了内心暗涌的欲念,扣着宝镜不肯让他走。
宝镜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但他却是铁了心地要出去,生怕真弄坏了公子的身体。
忍着浑身酸痛,宝镜趁萧逸恪一个晃神,居然从他手底下成功溜了出去。
但屋子就这麽大,公子又守住了门窗方向,宝镜虽一时脱困,却无法真的走出去。
“公子。。。。。。”他出声央求。
萧逸恪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一步步走近:“宝镜乖。。。。。。过来。”
小少年摇着头,赤着脚,两条细长白皙的腿还在不自觉地发着抖,一步步试探着往後退。
他两眼都是可怜之色,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大半个身体都跌入一片被半扯下来的水蓝色帐幔中,像是一只无辜的蝶儿,落入了悬空的蛛网中。
蝶儿慌张地胡乱扑腾,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越缠越紧。
猎食者不紧不慢地踱近,投下的黑影将蝶儿完全笼罩其间。
蝶儿睁大了惊恐的双眼。
那黑影慢慢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