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因长着一张漂亮得让人放松戒备的脸,其实臂力和握力都大得惊人,陶小山手指都快要骨折,最後还是被拽了过去丢到床上。
李因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另只手不知从哪拿出了两副手铐。
“你干什麽?”陶小山踢他丶咬他,可不管他怎麽反抗,力气终不敌李因,咔嚓两声响,陶小山的两只手被分别锁在床头。
他用力把手拷拉拽得哗啦响,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因,“你要锁着我?”
李因腿一跨,骑在陶小山身上,弓下腰钳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陶小山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在响。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离得这麽近陶小山都看不清李因的脸,手腕上丶下巴上甚至李因压着的肚子上都有疼痛传来,一股恐惧之感袭上心头,陶小山抖着声音喊:“李因,李因。”
李因慢慢靠近他的脸,两个人的呼吸喷洒在一起,陶小山的嘴唇被吻住,或者不能称之为吻,是李因在撕咬他的嘴唇和舌头。他们的舌头搅在一起,李因勾出他的舌头来咬,疼得陶小山直嘶气,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儿。
亲吻间,他的腿弯被擡起,李因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然後头埋在陶小山颈间不动,只有呼吸急促地扫着陶小山敏感的脖子。
陶小山挣扎的力气一下子变小了,他仰着脖子无声地叫了一下,身体开始不受他控制地向前,手铐有节奏地响着,两种声音交织着回荡在房间里。
“山山小。”李因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那天见到李尧高兴吗?”
“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站在眼前了,是真的,不是冒牌货。”他用嘴唇去蹭陶小山颈後那块脆弱的皮肤,“是不是很开心。”
陶小山一时回答不了他,他也不是真的想听,自顾自说着:“你觉得我模仿他的功力怎麽样,还可以吧。”
“你和他……一点也不像……”陶小山紧咬的嘴唇中溢出破碎的声音。
这句话激起了李因的胜负欲,他把额前的头发抓上去,露出额头,和李尧的发型有几分相似,调整了一下表情,怕陶小山看不清还把灯打开来。
“我想起来了,陶小山。”他笑起来,从表情到语气都拿捏得完全一致,甚至连说话的语速都一样。
“後来有去看小枫林的诸葛菜吗?”
说完他一下笑出声来,抓住陶小山的手腕:“欸,还说不像,你都起鸡皮疙瘩了宝宝。”
“是不是更兴奋了?”他促狭地笑:“就把我想象成李尧怎麽样,当然,你尧尧哥可能要更温柔一点,但是我……”他喟叹:“忍不住。”
陶小山眼底发红,手又被禁锢着,没办法推他,腿被攥着也使不上力,只能咬着牙说:“出去!”
李尧撒娇地摇摇头,“不行。”
他俯身靠近陶小山,用摄人心魄的脸诱哄着:“我们生个孩子吧,陶小山。”
“你想,我和你的尧尧哥长得一样,我们两个生出来的孩子,应该和你跟李尧生的孩子很像吧。”他笑得露出牙齿:“你不想看看你和李尧生的孩子长什麽样吗?”
手铐哗哗响,陶小山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让这人闭嘴。
“你想打我。”他反倒委屈了,陶小山叫了一声,手臂软下去,没力气了。
“我不是在帮你吗。”李因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在陶小山身上加倍讨回来。
“既然你只喜欢李尧,那你就继续叫我尧尧哥不好吗?”
陶小山嘴角溢出口水,眼神无法聚焦,他听着李因说:“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你最喜欢李尧,也就最喜欢我,不好吗?”
“不好……”他定了定,望着李因,还是那句话:“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为什麽不像?”李因加大力气,固执地想要陶小山承认,又模仿了李尧几次,不停逼问陶小山,可即便陶小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话都说不完整,还是说:“你……不像……”
李因停下不动,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陶小山看到他这样反而笑了,胸膛起伏着,“知道为什麽不像吗?”
“因为你想被爱的心,太明显了。”他说:“我真不理解,你父母怎麽会认错呢,B小熊。”
听到这句话之後,李因彻底发了疯,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要找到什麽东西,他在陶小山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牙印丶掐痕丶或淤青或红肿,一片狼藉。陶小山倒是说完之後不再说些刺激他的话,不管他怎麽疯都一言不发地承受。
“你继续打我啊。”李因摆弄着快昏过去的陶小山,“接着嘲笑我啊,你这样算什麽,可怜我?”他解开一只手铐,抓着陶小山的手腕打在自己脸上,但陶小山的手软绵绵地垂下去。
李因慢慢安静了,他盯着陶小山紧皱的眉毛丶紧闭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枕在陶小山的肚子上,感受那温和的有节奏的起伏,把陶小山的手放在自己头上,闭上了眼睛。
“那你喜欢B小熊吗。”
陶小山太累了,迷迷糊糊的,他摸到了柔软蓬松的头发,他轻轻抓一抓,黏黏糊糊地说:“睡吧,尧尧哥。”
就和以前一样。
李因睁开眼,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重新闭上眼睛,搂住陶小山,“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