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有这种事!”
老夫妻俩着急,让她细说,姜砚行安抚父母:“都解决了,别担心。”
姜楷仪掏出手机,播放了当时的视频,画面里童阳的言词像刀子,一下一下扎在衆人心上。
薛蘅头一撇,擡手捂住眼睛。
“妈,没事了,都解决了。”涂画又给薛蘅递纸巾,“楷仪很勇敢,是伟大的母亲,信之为他骄傲,咱们都为她骄傲。”
姜丛昕深深叹气,又让楷仪继续说。
“你们知道吗?当林乔得知对方家长是他的大客户时,他让我忍一忍,私下解决。”
“因为他要当分行副行长,他不能失去这个客户。”
“放他的屁!”姜丛昕暴怒,丢掉对林乔的怜悯,丢掉读书人的风度,胸口激烈起伏,“他怎麽做父亲的!”
薛蘅也跟着骂:“畜生啊这是!”
姜砚行和涂画并不阻拦,让二老骂出来才好。
“所以我要跟他离婚。他根本就不配做父亲。”姜楷仪神色认真,挺直了脊背,“几个月前,我说让他辞职去大哥那里,他说让我再给他半年时间。”
“我知道银行关系盘根错节,他要辞职也没那麽容易,所以我答应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背着我还想再上一层楼。”
“他瞒着我,他根本没有辞职的打算。”
“爸,妈,我给过他最後一次机会了。信之这件事解决後,我提出移民,他不答应。”
“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有没有他,我跟信之的生活都是一样的。甚至没了他,信之能更好!”
“你们知道吗?信之问我爸爸呢,我说爸爸去加班了。孩子说‘爸爸天天加班’。”
“他太自私,也是我错,一步一步助长他的恶劣行为,导致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
“当初我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你别这样想。”涂画握住她的手,“你有信之,咱们信之是多好的宝贝呀。”
“对。”姜楷仪用力点头,“信之是最好的小孩。”
她上来丢出王炸,信之被这样欺侮,作为父亲,林乔居然不为孩子出头,自己不出头就算了,还阻止姜楷仪。
他们绝不容忍。
一时安静,是姜砚行先出了声,他鼓了两下掌:“这是好事,早就该离了。”
说完胳膊挨了涂画一个拧,薛蘅也朝他翻白眼。
只有姜丛昕,又叹了几声气。
姜楷仪也不介意把其他事情告诉大家。
“早前我的客户牛部长生病,本来我是说五一陪他一起带信之回青都,可我也是突然得知牛部长患癌,并且刚巧要在假期里动手术。我不放心,就跟他说不回青都了,让他们父母过来住几天,看看孙子。”
“大哥,你说我的安排有问题吗?”
她并非真要姜砚行附和,又继续说:“他不答应,他跟我甩脸子,他不能理解我,生我的气。”
“我跟他说如果是他的客户,他指不定比对他父母还亲还孝顺。”
她馀光瞄见姜砚行笑,忙说:“大哥你别笑,他真的是这样的人。”
“还有更早前。”她说起庄宁的事儿,“刘阿姨女儿宁宁,在学校被霸凌,得了抑郁症自杀。我让他跟他们系统里另一位支行行长打个招呼,请人家帮个忙过问一下这个事儿,因为那位行长的爱人是区教育局的一位科长。”
“最後也没办成,还是大哥出手解决的。”
“林乔跟我说对方不愿意帮这个忙,一开始我没转过弯,後来才觉得被他骗了。”
“他压根就没找人家,就是敷衍我。”
“刘阿姨是什麽人啊!把信之一手带大,对信之对我掏心掏肺。他呢?他就这样对人家。”
她捏紧了拳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他这个人,怕人家看不起他,拼命往上爬。一边想借助我们家的势,一边那颗一文不值的自尊心又在作祟。”
“他有两颗心,一颗是贪心,一颗是不甘心!”
“信之是我的底线,我不能接受林乔是这麽自私的人。”
姜砚行又点评:“让信之远离他,不要遗传他的自私。”
薛蘅又瞪他:“你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楷仪一本正经点头:“大哥说得对,我要带信之出国。”
她突然说出国,大家都没准备,互相对了眼神,一个都没出声。
还是涂画转了话题:“移民的事後面再说,眼下你要离婚,林乔肯定不同意,怕是一场长期战,你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姜楷仪又点头,“如果谈不拢,我会找个好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