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能信他才是见?了鬼了。
思及此,殷珵收敛起笑意转向前方,“我瞎说的,随手指的,全当碰运气。”
解释清楚擡脚往前,本来并排而行的两人现在?变成一前一後,殷珵挥剑清理出一段路,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见?殷珵突然?停下?脚下?不由加快速度跟上,就在?几步距离时殷珵脚步一转往右手方走去。
“怎麽突然?换方向了?”其中一个弟子不禁疑惑出声。
有疑问的不止他一个,不过也就他说了出来。
他嘴上虽说,但脚下?还是顺着殷珵所?走的方向走,见?殷珵一直在?前面开路,想?着应该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殷珵在?清出一条小道後居然?停下?来,手支着剑柄回过身看着他轻声道:“不是我换方向,而是他们?突然?换方向了。”
“你在?带着我们?找邪修?”其中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惊出声,“这不是带我们?去找死吗!”
“你安的什麽心??!”
“要出去只能从他们?身上下?手,你们?书上所?说的找到‘阵眼就能破阵’的说法,在?这里不管用。”殷珵依旧轻声说着,“此事是我的错,没有事先告诉你们?,但我要是事先说了,想?必有很多?人不答应。”
“现在?这种危机时刻,断不能産生?分歧。”
“该阵有多?凶险各位身有所?感。”
“继续躲藏终归不是上策”殷珵话?音一转,“况且我们?没那麽多?时间可耗。”
“要是邪修又想?出其他阴险招数对付我们?,我们?可不是次次都能这般幸运。”
“当然?,现在?话?说开了,各位是走是留。。。”
“随意。”
“全凭各位心?情。”
“放心?,我们?离邪修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各位不用担心?什麽离开後走了没多?久就遇到邪修。”殷珵顿了顿,“邪修离这里大概有个几座山远。”
“你是怎麽知道邪修具体位置的?莫不是私下?与邪修勾结,想?害我们?!”在?路上说殷珵是和他一样的落单之人那个弟子大喝道。
“我?”殷珵指了指自己,“我要是和他们?私下?勾结那可就太好了,就用不着这般倒霉。”
许是殷珵那副无?所?谓的调笑样子刺激到了他的眼睛,那名弟子气的擡手指着殷珵说不出一句话?。
“你!”
“我是真想?带所?有人出去的啊。”殷珵叹了叹气,“罢了,为我先前的擅作主张道歉。”
“你们?随意。”
殷珵搭着剑柄规律敲动的手指一顿,眉心?皱起,过了一会儿,浑身的懒撒劲消失不见?,转而站好拿起剑,“你们?慢慢考虑,此处绝对安全。”
说罢,不再顾及衆人作何选择,提剑就往前面而去。才几息人就消失在?茂密丛林间。萧允在?殷珵动的瞬间就跟着一同离开。
“不是,道尊怎麽也走了?!”
“道尊走了我们?怎麽办?”
“道尊跟着那人走做什麽?玄阳宗弟子不还在?这?”
盛徐泽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缓缓道:“道尊要是肯管玄阳宗弟子,那我师傅就不会是玄阳宗宗主了。”
“你什麽时候见?萧微澜管过他人死活。”施一锦一针见?血,“我们?死不死,关他什麽事。”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施一锦哼笑,忍不住朝这个一路上让人不顺心?的弟子翻了个白眼,“找个地方躲着,他们?若是成功了,我们?自然?也能出去,他们?要是失败了,那我们?就是死路一条,这也挺好。”
“凡事多?靠自己,别总想?着靠别人,人家又不是你爹,可没有那义务。”
“殷珵说的各位考虑的怎麽样?考虑好了是走是留?”
“施宗主这话?何意?”那名弟子说归说,可他不想?一个人在?这处处危险的地方乱转。
“哦。”施一锦吊儿郎当靠着树,掀起眼皮看他,“我要去找他们?。”
“他们?这是去送死!施宗主难道不知道?!”那名弟子真的急了,指着施一锦後面的合欢宗弟子道:“施宗主难道不管自己弟子的死活?!!”
“是走是留全凭自己心?情,谁都一样,我不会逼任何一个人。”施一锦偏头看向殷珵离开的方向,语气郑重严肃,“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是知恩不知报之人。”
邪修的手段他之前就领教过如何阴邪。
“是生?是死,总得搏一搏。”
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