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就想进後山的密道,慕容临大概也被关在里面。
殷珵一路尾随,看他亮出玉牌之後褚文放他进去,对方身影刚消失,殷珵急忙掏出玉佩亮给褚文看,随後急忙追上去。
褚文侧头看着殷珵的背影,少主说了别插手,他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继续他该做的事。
跟着璇玑在後山树林里?绕七拐八,璇玑并没?去大?殿後面,还以?为他要进密道呢,可他来这里?做什麽?
望着四周高大?的树木,殷珵躲在树後面静静注视着璇玑,只见他对着山石一处擡手压下,一阵闷哼挪动声,他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璇玑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谨慎的回头注意身後,殷珵一动不敢动站好,璇玑看了几眼,而後走进山洞里?。
眼看石洞门就要关上,殷珵趁机闪身进入,里?面很?黑,根本看不清路,殷珵只能顺着脚下都路继续走,他也不知道会走到?什麽地方。
走了一阵,前面忽然出现一点亮光,明黄色的,应该是烛火。
殷珵快步走向火光亮的地方,走近一看,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墙上放着灯盏,顺着甬道看不见尽头。
明黄的烛火簌簌而动,璇玑早已没?了踪影,殷珵看着两边没?有尽头的通道,这种时候没?看纠结,随便选了一条就走。
走了一段,眼前忽然出现四通八达的通道,殷珵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条走。
殷珵手扶上墙摸了摸,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大?殿後面的密道,可郑然不是说过只有那件东西才能打开?如今那东西有一块在他手里?,而璇玑却进来了,完全没?用到?那件东西。
难道郑然说的不是实?话?不可能,殷珵刚想到?自?己?就在心里?否决了,郑然没?说假话,他也是真?正到?过大?殿後的密道入口,确实?进不去。
可璇玑是怎麽进去的?还知道这麽个进密道的好地方。
密道内四通八达,他要去哪里?找璇玑?
殷珵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里?面乱转,每一条密道都是相同的布置,很?容易让人头晕,况且里?面还有人,他又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辨认。
不停转头打量两边的变化,脚下的路并不平,不是用打磨的石头砖块拼成的,而是大?小不一丶形状不同的石头块。
观察之馀还需注意脚下的路,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绕出了甬道,前面出现几个台阶,台阶之上有道石门,门两边各站着两尊高大?的石像,似人似兽,年久风化,已经看不出原貌了。石门是开着的,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纹路。
这应该是座大?墓。
殷珵擡脚走进去,眼睛观察着里?面的布局,里?面没?什麽,空荡荡的,不过站在中间能感受到?凉意。
这里?居然有风?
殷珵朝着一侧密道揍,两边烛火跳跃,墙上的光影明明灭灭,印出了一他的影子。
他似乎听到?有微弱的咳嗽声,很?轻,仿佛从很?远处传来,又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咳丶咳咳咳——”
这次听的很?真?切,那声音似乎离他不远,这里?面真?的有人,听到?咳嗽声,殷珵猜测应该就是慕容临,他那身体?,怎麽经得住这种地方。
思?及此?,殷珵加快速度往声音响起处去,听着空气中的咳嗽声越来越近,殷珵不由放慢速度仔细听,两边都是墙,根本没?有藏人之处,除非墙上有机关,人在墙後。
接下来的声音验证了他的猜测,声音果真?是从墙後传出来的,殷珵贴近墙听,墙後之人咳得有气无?力,声音弱的可怕,不会是要撑不住了吧?!
殷珵手在墙上乱摸,心里?焦急万分,墙上的砖块严丝合缝,看不出异常,更找不到?机关,殷珵脚步凌乱,气的手一把拍在墙上,不曾想这一举动却惊到?了里?面的人,“谁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大?都是气音,语调虚弱无?力,殷珵听後皱眉,这声音似乎不是慕容临的,慕容临声线没?这麽弱。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殷珵抿嘴後退两步看着墙,再想後退之时却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到?,站不稳踉跄着後退,没?想到?面前的石墙却开了,殷珵靠着墙对上了里?面人的目光,对方捂着嘴咳嗽,鲜血顺着手心流出滴在地上。
对方习以?为常用袖子擦净嘴角上的血迹,眸光平静无?力的看着他。
殷珵没?见过这个人,一身青翠色长袍也遮不住对方瘦弱嶙峋的身子,烛火照耀下,能清晰看到?对方手背和?脖颈上的青筋,唇色苍白,一脸病态,比慕容临还严重,仿佛下一瞬就会死去。四肢被铁链捆住,只能待在原地动不了。
虽然如此?,但殷珵还是没?放松警惕,神色平静的往里?走,盯着对方的脸问:“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
对方眨了眨眼睛,垂下眸子盯着手上的铁链轻声道:“我叫陈聆,是虚怀谷谷主。”
陈聆?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再擡头仔细看着对方的脸,病弱中带着一丝英气,掠过对方眉眼,殷珵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转而,他的目光变得几分诡异,可当年的陈聆是个女子模样,再看地上这个,怎麽看怎麽都是男子。
“你是男是女?”殷珵直接问。
正想咳嗽的陈聆一顿:“……”
随後,苍白的脸上都能看出几分无?语与欲言又止,“我是男的。”
“哦。”
他知道了,这人当初是男扮女装嘛。
还以?为是甫琅的春天到?了,看来是寒冬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