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鹤心疼,却又没辙,只好依了他,耐心地按摩这双浮肿的腿。
楚常欢歪歪扭扭地趴在桌沿,双眼凝向虚空,渐渐地又开始走神。
顾明鹤目不交睫地注视着他,半晌後开口道:“欢欢。”
楚常欢恍若未闻,仍自发呆。
“欢欢。”
又唤了一声,楚常欢眨了眨眼,视线移来:“嗯?”
顾明鹤道:“在想什麽?”
楚常欢道:“没什麽……”
顾明鹤淡淡一笑,没再追问。
夜里,两人躺在被中相拥亲吻,须臾便纷纷情动。楚常欢怕冷,不愿解衣,顾明鹤便把他放在床头,让他双手撑着床柱,道:“跪好。”
顾明鹤鲜少用上位者的口吻命令他,楚常欢听得耳热,遂倾了身,撑着床柱,回头看向他。
秋水横波,含情脉脉。
“擡高些。”顾明鹤沉声道。
楚常欢把脸埋进肘间,乖乖塌了腰。
连日来的车马劳顿令他们都疲倦不已,除了偶尔在马车上彼此吃一回,像这般畅畅快快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明鹤没有亏待楚常欢,但也不想委屈自己,于是紧拽慢送,温吞使然,仿佛在捣一只熟透的山桃,格外谨慎。
楚常欢并不得趣,哼哼唧唧地央求道:“明鹤,别逗我了,快疼疼我。”
顾明鹤笑了一声:“欢欢从前吃不到的时候,都是怎麽做的?”
楚常欢沉吟不语,耳廓泛红,几息後转过身来,把他推倒下去。
顾明鹤如愿以偿,在妻子累得气喘吁吁时将他掼回被中,尽心尽力地服侍着。
事毕,顾明鹤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龙眼肉大小的缅铃,就着方才的便利塞给楚常欢。
铃儿里的水银受热後自行流动,使铃身震个不休,切切如有声,令佳人心颤。
此铃源自缅国,滇中亦有此物,男子嵌之于势,可助其威,京中达官贵人用此物者不计其数。
楚常欢不禁尖叫了一声,抓着顾明鹤的手哀求道:“不行,快把它拿走!”
顾明鹤丝毫没有心软,反而鼓励般吻了吻他的唇:“欢欢乖,好好吃着,夫君明儿一早再给你取。”
楚常欢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却也渐渐适应,眼神空茫,犹如丢了魂儿。
见他如此,顾明鹤心满意足,遂吹熄了油灯,拥着他沉沉睡去。
可楚常欢这一夜睡得并不好,铃儿自震,以至于梦里全是些流巧之事,令他迷迷糊糊地去了三四回。
翌日醒来,床褥已然湿透。
他浑浑噩噩地盯着帐顶发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逐渐缓了神。
楚常欢挣扎着起身,馀光里,顾明鹤正端坐于案旁品茗。
那只铃儿仍留在体内,顾明鹤并未守诺拿走,他又羞又恼,掀开被褥下了床,却在此时惊觉自己的中单早已松散,露出了裹住身子的束腰和束胸!
楚常欢脑子“嗡”地作响,慌忙背过身系好中衣。
“欢欢,过来。”身後的顾明鹤放下茶盏,温声唤他。
楚常欢混身酸麻无力,此刻乍然听见夫君的声音,竟猛地僵住了。
顾明鹤望向他的背影,重复方才的话:“过来。”
楚常欢硬着头皮转过身,缅铃不合时宜地跳动,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待他艰难走近,顾明鹤又道:“把衣服脱了。”
楚常欢後背发寒,面色苍白如纸。
顾明鹤神色平静,语调比方才还要温柔:“怎麽不听话?”
楚常欢颤颤巍巍地擡起手,搭在衣襟处。
顾明鹤不言亦不语,直到他解了中衣,方将目光凝在胸腹处的白色布条上,缓声问道:“这是什麽?”
楚常欢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顾明鹤忽然沉了声,命令道:“继续脱。”
事已至此,再难挽回,楚常欢闭了闭眼,索性把束胸和束腰都解开了。
一双丰-乳豁然弹出,连半大的孕肚也一并撞进顾明鹤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