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我嫁给顾明鹤之後,竟与他恩爱如许。王爷定然在心内思量,我原是喜欢你的,不过短短数日就移情别恋,自是不畅快了。即便冒着欺君之罪救我出狱丶并以姜芜的名义迎娶我过府,也不过是报复顾明鹤的一种手段。
“後来得知我在凉州舍命相救一事,王爷心中大抵有了愧疚,故而百般地对我好。王爷或许心有不甘,心有愧疚,但绝无可能心生爱意。”
三言两语就否认了梁誉的爱,将它说得微不足道。
梁誉目光如炬,神色沉凝,好半晌才出声:“是与不是,非你说了算。”
楚常欢觉得自己这番话白说了,因而闷闷地背过身,索性装聋作哑,再不理会。
忽然,他听身後之人道:“你与他已经和离,以後便安心做我的王妃罢。”
楚常欢倏地转过来,对他道:“我虽与明鹤和离了,但也不是你的王妃。”
梁誉道:“不做王妃也行,那就当夫人。”
楚常欢有些生气,遂加重了语调:“梁誉,我这次回中原,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梁誉一时愣怔,不及开口,楚常欢又道,“我爹已经辞官,独居于镇,此番回来,便是为了投奔他。”
楚锦然辞官一事,梁誉有所耳闻。
楚家祖籍原在蜀地,但楚锦然辞官後并未归乡,因身体抱恙,无法长途跋涉,于是就近在臯兰县的一座小镇购置了宅院,倒也逍遥自在。
臯兰县离兰州并不远,如今西北战事未平,梁誉长驻兰州,倒也能时时见到他和孩子。
心头渐渐有了主意,梁誉应承道:“去陪陪他老人家也好。”
思索片刻,又道,“晚晚他——”
“晚晚自然要留在我身边!”话音未落,就被楚常欢厉声打断了,“他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许带走他!”
“我没有和你抢孩子,”梁誉道,“我想说的是,你该如何向爹解释晚晚的出身?”
楚常欢拧紧眉梢,欲言又止。
他被巫药搅得思绪不清,呼吸也愈发潮热,此刻便不想搭理梁誉,索性闭目佯装入睡。
然而今日还未排乳,这会子堵得慌,不过须臾,楚就又睁开了眼,起身越过枕边之人,疾速下了床。
梁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麽了?”
楚常欢没有应声,急忙找来一只漱盂,坐在暖炉旁,解了衣,兀自将多馀的乳排了出来。
他的身子被顾明鹤用心头血养熟,染了瘾,已离不开男人了,多日不曾行过房事的身子,更是敏-感到令人发指。
(……)
细小的孔缝不断淌出可哺育婴孩的甜水,淅淅沥沥浇进漱盂里。
梁誉不知何时起床了,来到他身旁坐定,目光凝在那片柔腻的肌肤上,眸色渐暗。
此前他就见过楚常欢这双足以哺育婴孩的肥濡,但缀在其上的两枚红果远不及现在这般妍丽。
大抵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楚常欢难为情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梁誉镇定自若地问道:“晚晚是你喂大的?”
楚常欢摇头道:“在离开临潢府前,孩子没有吃过我的。”
晚晚是梁誉的种,顾明鹤自然不会放任楚常欢去哺育他,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可既然没有吃过,为何变得如此熟大了?
大抵是想到了什麽,梁誉脸色骤变,眼底有包不住的怒火。
须臾,他拿开楚常欢那只纤瘦的手,冷声道:“我来帮你。”
(…………)
“王爷……”楚常欢轻轻推了他一把,“你放开,我自己来。”
梁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念头。
楚常欢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一壁埋怨一壁指示道:“不是这样的,你需用虎口由外向内丶由下至上缓慢地压。”
梁誉依他所言为之,果真顺畅些了,鲜甜股股,仿若泉眼。
凝脂雪肤逐渐泛出了粉意。
但楚常欢并没有开口求些什麽,梁誉便不逾矩,本本分分地替他排空淤堵。
直到两边都尽完,方肯松手,并用绢帕替他清理了一通。
楚常欢浑浑噩噩地躺回榻上,心内莫名空寂。(…)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消乏,可指头刚触上底下的布料,就撞上了一双冷锐的眼眸,于是匆忙挪开,一并拉上被褥裹住自己。
少顷,梁誉吹熄油灯在他身侧躺下,不消多时,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匀称,似是睡熟了。
楚常欢侧首,在黑暗中瞧了男人一眼。
“王爷。”他开口唤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几息後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袖角,又细声喊道,“王爷。”
仍旧无应答。
楚常欢总算宽下心,遂挪至床内,小心翼翼地解下小衣,安然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