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秋眯了眯眼,她的固执和倔犟令他气极了,这张漂亮小嘴里吐出的话深深刺痛着他的皮肤和骨血,掩藏在平静风浪里的巨涛终于冲出海面,将她淹没吞噬。
“不是说认定我了吗?既然认定我,为什麽不要我不想见我?”
是计划逃跑那天,她安抚他时对他说的话——‘我都跟你睡了就认定你了。’
他的回答是:我不要你认定我,我要你爱我。
她梗着脖子,清澄蓄泪的眼睛雾蒙蒙地瞪着他:“是你自己说不要认定你的!我是尊重你的意见。”
“不认定我你想认定谁?”沈序秋阴鸷的黑眸凉凉地盯着她,眼底里的可怖随时要冲出来,言之凿凿不容人质疑抗拒地宣布:“你不仅要认定我,还要好好爱我。”
“我不要我不要。”池绿带着哭腔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不要爱你。”
她不要受人掌控,机械地听从爱他,她是自由的,她要想爱谁就爱谁。
她失控地拍打他,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激烈反抗在他修长的脖子,指尖滑过坚硬的喉结,撼动不了他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他蹙眉单手将她拎起往床上摔,整个人也覆上去压制住她。
纠缠中,池绿乱扣着他的皮肤,无意间手指挤进他腕上的红绳,猛地一扯,在他腕间带了十几年的泛白红绳居然断裂了。
池绿愣住了,盯着他修长白玉的腕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食指正溢出鲜艳的血迹。
下一秒,她受伤的手指被他含进了嘴里。
她这才感觉到痛似的,嘤咛了声。
她的指被包裹在他温热的口腔里,他用舌面温柔的舔丶变态地舔丶痴狂地舔。
舔得她心里毛毛的,湿润润的,挤满酸涩的汁水的逼仄胸腔忽然像倒灌了冰糖,酸甜中和,变得不那麽涩,酸酸甜甜。
他好像丝毫不介意她把红绳弄断了。
怎麽能不介意呢,这是他妈妈生前编织给他的东西呀。
他垂眸,将她的食指拿出,漂亮的指湿淋淋的,指尖留下了一条细痕。他眼底有些心疼,轻声问:“疼不疼?那麽激烈做什麽?”
池绿咬唇,皮肤有点点刺疼感。
沈序秋见她又沉默,摁住她受伤的指来到他左心房,乌眸带有几分忧伤的渴求:“我的心也好疼。”
他眼里有压抑的痛楚:“爱我吧,池绿。我们好好相爱。”
明明是带着吧字,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念咒语一般要让她爱上,她像戴上了紧箍咒感到十分头疼。
池绿摇头,倔犟地拒绝:“不要……”
她的声音却被堵住了,他舌尖探进去捣,顿时屋里只有她的呜呜声,他毫不怜惜力道汹涌,完全没有技巧只有凶狠地占有。
她被吻得大脑缺氧,在他强势的夺取丶吮吸之下吞咽都困难。
好不容易他放过她的唇舌,她终于有新鲜空气可以呼吸,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撕拉的声音。
他一把撕开她的衣物,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既然不想跟我相爱那我们生个小孩。”
“有了小孩你就不会想逃了!”
“反正你也不想读书。”
池绿有些恐慌,无措地摇头,意识到他要做什麽连忙阻止他,“不是的,我想读书,我要读书的。”
沈序秋可没忘记她逃去国外的事情,这会开始斤斤计较:“要读书你跑去国外?嗯?那麽喜欢国外,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新西兰丶法国丶意大利选一个你喜欢的国家。我们明天就飞过去领证登记。”
“我们做一对合法夫妻。你可以不爱我,但永远都要在我身边!”
他是能说到做得到的。
池绿彻底慌了,意识到自己斗不过他,反抗不了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
她大脑一片浆糊开始示软:“不要,小叔,我想好好读大学,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酒店没有套,他现在又在气头上,天知道这时候有多危险。
沈序秋掀开眼皮怜悯地看着她假意的求饶:“想读大学你到处乱跑?”
“我不跑了不跑了。”
她的眼泪和示弱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有用的。
沈序秋停下动作,静静地瞧她吓得惨白的脸蛋,这不是他的本意,皱眉叹喟一声,拭去她脸上的泪。
她的肌肤是冰凉的,真的被吓坏了。
“能好好爱我麽?这辈子认定我丶爱我,好不好?”
池绿眼皮颤了颤,呜呜哭出声,麻木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