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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0页）

让我的魂魄，换到另一个孩子身上。

然后，在祭祀之时，再换回来，让那个孩子替我去死。

在此之前，佘家上下都要当做不认识我。

以此蒙骗蛇神。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八十一个孩童的血债，是因我而起。

之后他们父母因夺女之仇勾结起义，也是由我镇压。

枉我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一门心思扮演着佘卷。。。。。。

我跪在了地上。

我还杀了自己的父亲。

“佘卷。。。。。。张苗。。。。。。”

我喃喃着，一时不知自己是谁。

前半生，我是无人疼爱的张苗。

后半生，我是锦衣玉食的佘卷儿。

我杀了自己的父亲，杀了被夺孩童的父母，我满手杀孽。

也许该死的人是我。

“这一切不能怪你，是佘家，既要享受婆婆给的运，又不想付出代价。”苗苗摇了摇头。

“婆婆要佘家的孩子，并不是要吃。婆婆修的是正道，吃人会损修为。”

“而且，婆婆也不是蛇。”

“她是龙。”

苗苗眼睛亮晶晶的。

“婆婆身体太过庞大，行走人间很是不便。就与魏昌签订契约，她保魏昌财运亨通，魏昌为她提供行走人间的躯壳。”

“去了婆婆那里的人，都成了婆婆的灵童。婆婆对人可好了，她才不是妖怪嘞。”

苗苗的灵魂，在龙婆身边待着，散发出让人舒心的亮光。

“其实什么狗血镇宅，替命，婆婆都知道，只是不想管。婆婆好不容易来要个账，还没要成。谁知她打了个瞌睡的空晌，佘家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让我回来拦着你，别把事情闹大了。”

我笑着，眼泪一滴滴流在地上。

“苗苗，你不如不回来。我原本还能将自己当成受害者，好好过完这一辈子的。”

我提起刀，向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娘惊慌的跑过来，手帕在我的脖子上捂着，可无济于事。

血一股股的涌出。

“小卷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让你爹找人替死的，都是娘的错。。。。。。”

“下一辈子，希望我能好好当个普通人，安然幸福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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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我现在是鬼吗？”

“你要去投胎了。”

“我不想当人了，做人好苦，被贩卖，被利用。”

“下一辈子不会了。婆婆说，神鬼的力量正在消散，人的力量正在扩大。”

“新世界，将没有地主、老爷，也不会有鬼神。”

1921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