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春花倒是豁达:“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能为他做的都做了,希望披白山庄这个靠山,能庇护他一辈子。”
二人举杯对碰,清脆的碰撞声在春花派回荡,此刻门派空荡的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他们骑着马,此刻城门已经关闭,无法出城门,只能在城门等到天亮,二人换了一身寻常布衣,打马出城。
此刻,谢无为坐在老树下失神,范幸就在不远处生火烤饼,顺带喂马。
考好的饼抵在谢无为的脸前,热气轰得他回过神。
范幸问:“怎麽了?”
谢无为接过饼子:“我在想我爹娘为啥非要把我支出来。”
范幸揉了把谢无为的脑袋:“可能是想着我俩路上有个照应吧。”
谢无为咬了口饼子在嘴里,嚼了两口,咽也咽不下去,又累又饿,但丝毫没有食欲。
谢无为:“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安定。”
范幸也陷入纠结,现在放谢无为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他回去让谢无为去鸣鹿山庄也不行。
范幸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范幸说:“此处距离洛城不过一日路程了,我们不休息了,感觉吃吃喝喝,多赶路,等给宋大哥报了信,不耽误时间,我俩立刻回春花派。”
谢无为闻言,多多少少提起点精神来,吃了半个饼子喝了几口水。
见他忧心忡忡,范幸也不再劝他多吃多喝,自己三两口吃完,马儿也吃好喝好。
范幸拉起谢无为:“走啦。”
“不知二位少侠哪里去?”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冷不丁吓了两人一跳。
范幸立刻戒备,握着剑柄和来人对峙。
来人看外貌身形是个男人没错,但是身着纱衣,露出大片肌肤,身形妖娆,声音尖细,像是男人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像嗓子眼儿里卡了一只死老鼠。
谢无为有心腹诽,但没胆子说出来。
“哟!”来人要死不活地尖叫一声,“这不是谢小公子吗?你不陪着你爹娘,现在到那里去?”
谢无为听到这里,这几日心中的不安都涌了上来:“你们对我爹娘做了什麽!”
范幸拼力拦住要冲过去的谢无为。
来人又说:“小公子放心,令尊令堂尚安,就是拿他们没办法这才找你来了,我们不过是想见上二位一面,劳烦小公子帮个忙。”
谢无为听到这句话忽然冷静下来,春花派没那麽容易被攻陷,反而是如果他被抓了,他爹娘投鼠忌器,才是真的糟了。
谢无为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那我去要挟我爹娘。”
他修长的手指看不出一丁点练武的痕迹,白皙细腻的不像话,谢无为按着范幸的肩膀,轻声说:“我拖住他,你赶紧走。”
“不可能!”范幸拧着眉拒绝,“他们的目标是你,你上马,死也别松开缰绳,我来拖延时间。”
“啧啧啧,好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啊,看的我好感动。”
纱衣男人阴阳怪气,一双丹凤眼中透出杀意:“你俩谁也走不了!”
说完,双手做爪状,袭击而来。
骑马疾奔的宋渺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心里莫名泛起一层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