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从酆竟遥的怀里擡起头:“可靠,因为後手愿意和我合作,不是因为我。”
酆竟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松快了点,捧着宋渺的头,在他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可信任你了,不要辜负我。”
宋渺踮着脚又亲了几口,说:“那你有没有好好吓唬房雪衣?”
酆竟遥:“你知道我见过他了?”
宋渺:“他没来骚扰我,自然是找了你。”
酆竟遥笑说:“放心,我吓得可真了。”
两人又在无人处好一番腻歪,二人的心情都明显好了很多。
酆竟遥也是在去救范幸的路上在想明白这一点。
宋渺不会把自己放置在必死的路上的,但凡他不是对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有八成的把握,他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救范幸。
此刻他们身处鸣鹿山庄,别的不说,人多的是,无论是看在他们和鸣三公子的交情,还是鸣鹿山庄迫于江湖道义,都回派人去救范幸。
而宋渺亲自去找了,且不说这是否耗力,耗时是肯定的。
宋渺就不担心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他等的人来到鸣鹿山庄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宋渺还留有後手,最起码能在关键时刻帮他拖延时间。
而他的後手,一定是比叶湫几个更加有江湖地位的人。
想到这里,酆竟遥这一路上总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逐渐明朗。
为什麽在鸣鹿山庄安放的好好的锦书令忽然不声不响地被盗走,为什麽他们一路追踪,最後锦书令会被璇玑楼藏起来。
酆竟遥并不责怪宋渺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这是他五年来的心血,是他从幼时就根植在心里的执念。
他自己一个人顶着这样的压力日复一日,任何的谨慎都不为过。
宋渺埋头在酆竟遥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不是防备你才不告诉你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到的人不止我一个,其中若出现半分差错,牵连的可能是上百人的性命。
我身在明处,已经是危机重重,可这并不意味这隐藏在暗处的人就是安全的。”
酆竟遥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只是想到这些後,我就心疼你。”
宋渺忍不住笑得一颤一颤地,酆竟遥被他笑得胸口痒痒的:“笑什麽?”
宋渺轻拍他的脸:“你完了,你已经被我深深地迷住了。”
酆竟遥被他逗乐,揉他的脸,把他好看的五官揉在一起,觉得真是可爱极了。
一路找宋渺而来的叶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牵丝结蠢蠢欲动。
忍不住想是用毒丝让他俩中毒七窍流血痛苦而死,还是用无毒的,把他俩五丝分尸。
在这一刻,叶湫深刻地共情了白九,终于知道,白九不是对男人喜欢男人有意见,而是对宋渺和他男人意外特别嫌弃!
叶湫见这俩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地到来,只能咳嗽出声提醒二人。
二人缓缓擡头:“……”
宋渺:“啥时候来的?”
屋顶上地叶湫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二人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宋渺地衣领子,颇有几分嫌弃,笑得阴恻恻的。
宋渺和酆竟遥把黏糊糊的距离拉开,顺口吐槽道:“你前几年不是在做锦衣卫吗,难不成也割干净了?笑得这麽阴?”
叶湫眯眼看他,宋渺直觉不好,就听叶湫说:“几个月前,是谁在说‘我就是自宫也……’”
宋渺伸手打断他的话,装得像个正经人:“话说,师弟找我是为了什麽事情吗?”
叶湫:“真了不得了,你居然还记得正事,我以为你只记得你男人了。”
宋渺:“……”
酆竟遥:“……”感觉现在要是笑出声来回被揍。
叶湫也就是开个玩笑,他找宋渺还真是有正事的:“鸣钰想见你。”
“不见。”宋渺倒是拒绝的很利落,不等叶湫问为什麽,他先说:“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去见曾经的心上人,我怕我男人吃醋。”
叶湫:“……你拒绝也找个走心的理由啊。”
宋渺:“这个理由就很认真啊。”
酆竟遥跟着疯狂点头。
叶湫:“……”
宋渺眼见叶湫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才语气正经了一点:“鸣柏阳今日跟我说,明日中午,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会齐聚鸣鹿山庄。
鸣钰一直不想让我掺和这件事,他一定是想方设法阻止我,不让我凑这个热闹,如果劝不动,那就用别的方式。
或者迷晕,也可能是打晕,总之,鸣钰的那点小心思我不动脑子就能才出来。”
叶湫觉得鸣钰这种行为很奇怪,他似乎也不是为了宋渺和谁敌对,他给人的感觉是,他想保护宋渺,但是又别别扭扭地不光明正大。
看出叶湫脸上地疑惑,宋渺笑出声,笑中是无奈,也是释然:“大概是因为愧疚,和为数不多的……”
和为数不多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