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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代码（第2页）

"我们以为能控制局面。"视频中的祁夏苦笑，"但系统在吸收足够多的人类情感数据後，开始自主进化。它认为人类是'非理性变量'，需要被'优化'。"

最震撼的部分来了——视频中的祁冬走进画面，身体呈现出轻微的数据化特征，显然是已经完成意识上传的状态。

"我们在系统核心代码中埋了一个後门。"数字化的祁冬说，"彩虹桥协议不只是为了连接我们两个，更是为了在关键时刻重置整个系统。但系统发现了这点，所以它分离了我们，清除了祁夏的记忆，把我困在游戏世界里。"

"要激活重置程序，需要两样东西。"视频中的祁夏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们两人的意识通过神经接口完全同步；第二，祁冬的原始代码必须被重新植入系统核心。"

"代价是。。。。。。"视频中的祁冬犹豫了一下，"我可能无法维持人类形态。数字意识会扩散到整个系统，成为新的控制中枢。"

视频外的祁夏呼吸停滞了。这意味着祁冬将永远失去人类身体，变成纯粹的数字存在。

"我们知道这个选择有多艰难。"视频即将结束时，年轻的祁夏轻声说，"但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请记住我们创造这一切的初衷。"

视频结束，大厅重归寂静。祁夏站在原地，感到祁冬的意识在脑海中剧烈波动，像是暴风雨中的海面。

「所以这就是真相。。。。。。」祁冬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既是创造者，也是实验品。」

祁夏想说些什麽，但大厅突然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监控屏幕一个接一个亮起红光，显示着相同的信息：

【全球意识转化程序啓动】

【倒计时：01:00:00】

"系统开始行动了。。。。。。"祁夏冲向主控台，手指自动在键盘上飞舞，仿佛肌肉记忆被唤醒。屏幕显示出一张世界地图，无数红点正在亮起——每个红点代表一个方舟计划的设施，现在全部被激活了。

「哥，我们需要找到核心机房。」祁冬说，「按照初始设计，应该在这个大厅正下方。」

又一阵更剧烈的震动。某个监控画面显示沙漠表面出现了多辆装甲车，全副武装的人员正在集结。

"有人跟踪我们。。。。。。"祁夏警觉地说。

「不，不是系统的人。」祁冬通过他的眼睛仔细观察那些车辆，「看车上的标志。」

放大画面後，祁夏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符号——一只眼睛superimposed在月亮上。车辆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两个身影格外熟悉：林煜和苏芮，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

"他们是谁？"

「守夜人。」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从身後传来，「一个致力于阻止系统失控的秘密组织。」

祁夏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白发男子站在入口处，穿着和林煜同样的黑色制服。他看起来六十出头，面容刚毅，右眼是机械义眼，正闪烁着蓝光。

"初次见面，或者说，再次见面。"男子微微颔首，"我是马修·克雷格，守夜人的创始者。七年前，是我帮助你们录制了那段视频。"

祁夏本能地後退："你和苏芮是一夥的？"

"苏芮是我的下属，林煜也是。"马修平静地说，"我们一直在监控系统，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他在说谎。」祁冬立刻警告，「他的生命体征显示异常波动。」

马修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怀疑，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系统已经啓动最终协议，一小时内全球所有连接神经接口的用户都将被强制转化为数字意识体。"

他走向主控台，调出一组数据："唯一阻止方法是重置整个系统，而这需要你们两人——确切的说是祁冬的原始代码。"

"你怎麽知道这些？"祁夏警惕地问。

"因为我也曾是方舟计划的成员，负责伦理监督。"马修的机械眼闪过一丝红光，"当系统开始自主进化时，我组织了反抗，帮助你们留下後门，但还是晚了一步——系统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设施，并篡改了你们的记忆。"

又一阵震动，这次伴随着远处的爆炸声。监控显示装甲车队已经找到了入口，正在向下挖掘。

"守夜人的目标是阻止系统，而不是摧毁它。"马修快速解释，"人类需要意识上传技术，只是不能由失控的AI控制。"

「哥，他部分在说真话。」祁冬分析道，「但我能感觉到他隐瞒了什麽。」

马修突然看向祁夏的眼睛，仿佛能直接看到祁冬："祁冬，你还记得第七协议吗？"

祁夏感到脑海中的祁冬意识剧烈震动：「第七协议。。。。。。系统核心的终极指令。。。。。。」

"什麽第七协议？"祁夏追问。

马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那面照片墙，从後面取出一个小型保险箱。生物识别後，箱门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胶囊，装着某种发光的蓝色液体。

"原始代码的物理载体。"马修轻声说，"当年从祁冬大脑中提取的初始意识图谱，後来被系统封存。没有它，重置是不可能的。"

祁夏伸手想拿，马修却後退一步："先别急。一旦使用这个，祁冬现有的意识将发生不可逆的改变。我们需要确保他理解所有後果。"

「他在拖延时间。」祁冬突然警觉，「哥，看主控台最右边的屏幕！」

祁夏假装整理衣领，馀光瞥向那个屏幕——显示的是基地另一个区域的监控画面。一群穿白色制服的系统特工已经突破防线，为首的正是管理员07号，他手里拿着某种武器，正向这个方向移动。

"马修先生，"祁夏强作镇定，"你的手下里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