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任何一个哨兵都是那么的随便,精神体来者不拒,爬遍了每一个前来看诊的哨兵身体。出言不逊的哨兵都被向导小姐扇过巴掌。哈?她竟然扇他们,她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奖励他们吗?!那群发晴的狗东西都爽到流水了,他在外面都闻到了他们发晴的气味。还是说她就喜欢看他们发晴?拉尔斯低下眼睫,翠绿的兽瞳注视着她。闭着眼睛的向导小姐外表看上去似乎更纯净了。银白的发丝垂在她近乎圣洁的皮肤上,透着股冰雪般的薄凉,和她的向导素一样,明明不掺杂欲望的色彩,却能把人玩得欲生欲死。拉尔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颈。向导的身体都很脆弱,迟钝到从无法及时对来自外界的危险做出反应。哪怕是最低级的哨兵,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向导。拉尔斯有力的指骨骤然收紧。但哪怕是喉咙被扼住,她雪白的眼睫也没有因此颤动分毫。缓缓掀起的眼帘下,是一双水波不兴的雪灰色浅瞳。她看上去并没有被这个意外袭击惊吓到,平静地看向他。明明她坐,他站,身影几乎被整个笼罩在了阴影下,向导小姐的目光也仍然淡然,没有丝毫不适。“想被抚慰,为什么不打申请?”凌伊抬眼注视着他,冰雪般的嗓音缓缓流淌进耳膜。她朝着身后靠了靠,让脊背彻底贴合在符合人体力学的椅背上,姿态疏懒。拉尔斯手臂下意识向前伸,任由她靠过去。玻璃蛸不想被挤压到,立即从另一的身后离开,腕足顺着脖颈上结实有力的手臂攀爬过去,吸盘蠕动时发出‘啵’的声响,留下着粘腻的水渍。拉尔斯额角跳动了一下。凌伊没有在意小章鱼的离开,神闲气定地告诉他,“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申请。”拉尔斯没有理会她的话,锋锐的眉眼下压着,青筋突起的大手直接掐住了玻璃蛸,试图把这只没有边界感的小章鱼给拽下来。然而接触过章鱼的人都知道,它们的吸盘一旦贴在了物体上,只要它们自己不愿意离开,谁都扯不开它们。除非是连着皮肉一起被撕扯下去。拉尔斯不怕受伤,这种小伤更不会放在眼里,但向导若是近距离看到了那种画面,怕是要做好几天噩梦了。然而吸盘的蠕动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令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了一些糟糕的记忆。拉尔斯烦躁开口:“能不能管管你这只水性杨花的章鱼?!”被这样形容的小章鱼顿时呆了一下。它的触手鼓胀又收缩,咕噜噜喷射-出了一大滩水,像是在哭一样,两条腕足难过的捂住自己的脸,啪嗒跳进了凌伊怀里。拉尔斯浓密的眼睫被挂上了水珠,水痕顺着鼻梁、下颌滑落到锁骨,积起了水洼。他胸膛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块垒分明的肌肉颤动着抖落水珠。静了片刻,他森绿色的眼瞳死死凝驻在玻璃蛸身上。“你是我的精神体一眼就……水珠沿着拉尔斯绸缎质感的发梢滚落而下,经过了脖颈上款式复杂、镶着碎钻的黄金项链。然后又顺着那重叠交织的颈链,经过着正中那条连接着腹部脐钉的细链,最终没入进了洒金黑纱裤腰中。他穿得华贵又慷慨,以至于身体一被打湿,就显得十分吸人眼球,如同被从海中救起、来自异域的落难王子。那条原本版型宽松飘逸的纱裤因此紧贴在了大腿上,模糊的透出着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交叠的链条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碰撞着,下压的眉眼怒意蓬勃,兽瞳也凝成了明显的竖线。异化后的哨兵性格和习性都更贴近于精神体,而猫科的物种都鲜少有喜欢玩水的类型。拉尔斯恨不得直接动手把玻璃蛸给抓过来撕碎。小章鱼绝对是故意的!“这不能怪它。”凌伊捏着精神体因为喷水而干瘪下去的腕足,视线在他劲瘦的腰身上停留了几秒,为玻璃蛸找着借口,“你伤害到我的精神体了。”拉尔斯面无表情地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镶嵌在额箍正中的翠绿猫眼石因为这个动作而偏移到了眉骨,幽绿的光泽让它看上去犹如生长在脸上的第三只眼,目光齐齐钉在她身上。“伤害?”他唇角勾出夸张的笑弧,“向导小姐,这里受到伤害的看上去似乎只有我吧?”“它伤到哪里了?吐不出水导致没办法润滑触手了吗?天呐,那确实很坏了。”拉尔斯的嘴像是淬了毒一样释放着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