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臂横落在眼皮,他声音慵懒,“你别说话,我这几天好累,想休息。”
“那你起开,这是我的床。”
“嗯,确实已经好久没在你的床上睡觉了。”白泽顺着说。
“你……”
嘉莱想起一个成语叫恬不知耻,不再理他,她继续欣赏窗外的夜景,今晚有星星也有月亮,预示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看够没?”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嘉莱沉默回应,她磨磨蹭蹭不愿躺下,无非就是希望减少和他的接触。
白泽自然能猜透她心里想什么,偏偏不如她意。
“睡觉,明天天好就带你出去。”
说着,便强行将人按在床板,嘉莱起初还在反抗,惹得白泽眼眸一眯,警告道:“莱莱,听话一点,要不明天不带你出去。”
嘉莱不动了,“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威胁人了?”她话中不无讽意。
“其实一直都会,只是你没给我占上风的机会。”
嘉莱冷冷呵一声。
不去理会其中的冷嘲热讽,白泽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被子下的两副躯体尽管贴得极近,但双方都未逾距,保持安全距离。
这两天应是累极了,白泽自从躺下便再无动静,呼吸绵长有序,一下一下传至嘉莱耳畔。
被子全在她身上,他只盖着件春款薄夹克,冷不丁触碰到他微微泛凉的指尖,嘉莱将被子匀一些给他,然后转过身子,人却是毫无睡意。
后半夜,嘉莱总算迷迷糊糊睡过去,月光皎洁衬得她的身形更显单薄,身后的男人睁眼,他主动揽住嘉莱后背,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静静抱着。
后来主动的是嘉莱,她翻过身子,手臂环住他的窄腰,使劲往白泽怀里钻。
他纹丝不敢动就由她这么抱着,大气不敢喘,直至呼吸渐顺,才缓缓落了眼皮。
此夜对两人来说是说不出的温馨。
第二日果然天气不错。
六点多钟,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朝阳的余晖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在地板留下一圈斑驳的光影,翠绿的柳枝有两只喜鹊驻足,都说喜鹊报喜,虽然不停在唧唧喳喳地叫却也不叫人恼。
一觉醒来,嘉莱发现自己居然睡在白泽怀里,她愣住几秒,立即撤出。
白泽也被弄醒,望着嘉莱疑惑埋怨的眼神,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嗓音还带着清晨惯有的低哑,“昨晚不知道是谁自己往我怀里钻。”
“胡说,怎么可能?”嘉莱睡觉一直很老实。
“不信的话去查监控。”
“无聊。”
嘉莱避了避眼色,不想和他追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