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枝呆愣愣地站着。
乔明语呵呵:“别不信,他要是能行,我跟他就会在那晚发生关系,孩子今年都上幼儿园小班了。”
李桑枝眼睛睁大,眼里有什麽破碎:“怎……怎麽会……”
“人无完人。”乔明语说,“不过,男人再有本事,给不了□□生活也是个废的,你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能不能忍受寂寞。”
李桑枝眼前发昏,不会吧,费郁林真不行?那老男人真的不行吗?她犹犹豫豫:“乔小姐,费先生会不会是对你没意思呢。”
乔明语脸绿了:“正常男人就算没意思,也会有生理反应,别忘了,他当时被人下过药,但凡他能行,我对他就是沙漠里的绿洲,直接扑了上来。”
也是哈。
李秋桑无话可说。
一时间,她们都没再说话,并肩面朝大海,各有心思。
片刻後,乔明语掐了香烟:“小妹妹,你男人过来了。”
到这一刻,费郁林的五官她还是满意,看多少次都心动。
就冲他那脸,秒她认了,细成针她也认了,但起不来是真没法认。
乔明语没有要在这时候和费郁林寒暄的打算,转身走了。
李桑枝目送女人离去,费郁林走近时,她感叹:“好美哦。”
费郁林身着简单的沉重衣裤,高大挺拔:“嗯。”
李桑枝哀怨地看他:“哥哥你怎麽也说乔小姐……”
“说你。”费郁林深邃双眼含着笑意,“我说你。”
李桑枝心跳有点快。
老男人怎麽一声不响就讲情话,是不是有在偷偷学习?
李桑枝无心闲逛,她拉着费郁林回房间,门一关就问:“哥哥,你是不是……”
她咬唇:“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啊?”
费郁林一顿:“哪方面?”
他某处被她看了眼,面色微沉:“谁跟你说污言秽语了?”
李秋桑老老实实交代:“就是乔小姐啊,她说你不能……不行。”
费郁林眉头皱起来,这让他面庞泛冷透出戾气:“你听她的?”
李秋桑罚站似的,後背贴着门,头垂下去:“我听你的。”
她勾了勾他手指:“所以你可以的吗?”
费郁林没言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房里没开灯,只有阳台和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所有都被框在一个模糊不清的背景里,昏沉沉的。
李桑枝放弃试探,算了算了,费郁林不行就不行吧,他还有手有嘴。
头顶忽然响起声音,意味不明地和她说,“为什麽只是问,不自己拿答案?”
李秋桑迷茫:“怎麽拿?”
意识到什麽,她脸红透,结巴起来:“我,我不敢。”
费郁林眼中既没有轻松也没有失望,什麽都没:“那就去洗澡睡觉。”
他要去书房处理公务,不会在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费神。
“等一下!”
男人去书房的身形隐约僵了一秒,滞在当场。
李桑枝小步绕到他前面,垂着眼,她屏息把手伸了过去。
世界都静止了。
手心下面犹如一潭死水,她似乎是下意识地轻轻抓了一下。
还是死水。
她狠狠打了个寒战,脸上短时间内出现错愕震惊,难过和心疼,说话时哭腔浓重,快速扑扇睫毛强忍泪水:“没关系的,医学越来越发达,也许能治好呢,就算治不好那也不会要命,我们……”
手被一股力道按下去,费郁林大手拢着她手。
眨眼间,死水剧烈沸腾。
沉底的巨物正在苏醒,快速苏醒,完全醒来,高昂头颅喷发火焰。
李秋桑像被灼烧,手心越来越烫,她蜷缩指尖,脸到脖颈都染上绯色,整个人傻愣愣的。
费郁林弯腰低头,薄唇贴上她耳朵,吻她颤红的耳垂:“你拿到了什麽答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