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枝气色有些虚:“我不是好了吗?我早上醒来都没……”她飞快看他一眼,绞了绞手,脸颊飞上红晕,声音比蚊子声还要小,“没想那个了。”
费郁林没揶揄逗趣半分:“有後遗症,我给你请了假。”
李桑枝一怔:“请了几天啊?”
费郁林递给她水杯:“一个礼拜。”
李桑枝凑过去喝点水,嘴水润润的:“会不会太久了?”
费郁林话里有些许不容置喙的意味:“要休养到位。”
“好吧。”李桑枝蔫蔫的,她在床头靠一会,发觉自己身上环节生疼,腿还抽筋发软,就跟爬了好几座山,让拖拉机吭哧吭哧碾过一样。
那儿酸酸的,还有点热辣辣的疼。
李桑枝瞥瞥老男人,他在喝她剩下的水,一个坐办公室的,腰身劲窄,肌肉又鼓又结实,肩宽腿长的,身材蛮好。
打他的时候,她没有完全不清醒,潜意识里就想打,不止是趁机踩踏他底线。
机会难得,她可以借助遭人设计误食的药物吃了他,迈过开头这一关,吃顺了,後面就好吃了。
毕竟他是大哥大。
可他倒好,都那时候了还死扣着“绅士面具”,搁那儿当沉稳的年长者。
好嘛,以後再吃就是生吃,多难捱啊。
李桑枝的视线在费郁林的手走了走,主要集中在他食指跟中指,是那两根手指吧。
老男人有两下子。
她犹豫要不要抹点药膏,这样好得快,但她自己懒得抹。
干脆叫费郁林给她抹,反正他都已经熟悉那路,进进出出几趟。
算了,不想水嗒嗒的,好烦。
李桑枝拉了拉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多看费郁林那大手一会,她就感觉两片唇瓣间湿湿的热热的溢出来一点水,想吃他手指,後遗症真可怕。
李桑枝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想上厕所。”
“宝宝要尿尿是吗。”费郁林温声,“我抱你去。”
李桑枝抽抽嘴,宝宝这称呼她懒得说,尿尿这个词是她给他讲的,从他口中出来就挺违和,有种微妙的色气。
李桑枝掀开被子,对他伸出双臂。
费郁林抱起她,目光捕捉到一抹鲜红,印在床单上十分醒目,他高大的身子微震,第一次産生自我怀疑,喉头干涩地低语:“弄破了吗?”
李桑枝没听清,见他抱着自己半天都不动,一直看着她身下床,她纳闷地扭头一瞧,明白了。
老男人以为是她流的,也确实是她流的。
所以刚刚她在床上坐着的时候不是错觉,确实有一股水流出来,是她月经来了,提前来的,一点预兆都没。
李桑枝撇嘴:“是我经期到了啦。”
费郁林缓慢地看她:“嗯?”
耳背了啊?李桑枝把他拉下来,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就是月经啊,哥哥。”
费郁林平淡道:“哦,月经。”
他耳根发热地抱她去卫生间,听她唠叨,“药记得擦啊,不能留疤的,不然我会难过死,哥哥,你上班怎麽办,会不会吓到员工们呀。”
“我这几天不去公司。”费郁林把她放在马桶上面,“尿吧。”
女孩犹犹豫豫地看了看他,想叫他出去又不敢,害臊地咬着嘴褪了睡裤。
水声结束後,费郁林给她擦了两天,这次他下意识给她擦,她明显惊得瞪大眼睛,两人四目相视。
李桑枝拿走他手里的纸,当着他的面擦擦,指尖一直在颤,密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剪影:“哥哥,你帮我拿干净的内裤和睡衣,还要卫生巾,日用的。”
“好。”费郁林转身出去,那腥气并不给他带来抵触反胃,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去卧室床前,盯着渗进床单的血红,忽而一笑,浑然不觉是神经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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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之後,李桑枝没再回一楼客房,她留在了楼上,住在费郁林卧室,睡他的床,和他盖一床被子,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李桑枝尝过那两天的欢乐就有了不大不小的瘾,每晚都要费郁林出手,让她至少去一回。
老男人依旧四平八稳,不过他的气息里出现了药味,想必是在调理身体。
三十岁不比二十岁左右,怕不能让她满意,她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