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瑟沐浴过後,看着效猗给她寻来的能清晰透着烛光的大红寝衣,扯了扯唇角:
“没有别的了?”
效猗讪笑道:
“这些都是姑爷一早备好的,还有一件是浅粉的,奴婢想着,这件当是今晚穿的。”
“……”
纪云瑟只得在外罩了一件外衫。
晏时锦回房时,他的新娘正坐在月牙桌旁大快朵颐,她脸上的脂粉被洗了个干净,娇颜如出水芙蓉一般,微透的纱缎寝衣在烛火中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
崇陶和效猗对视了一眼,识趣离开。
纪云瑟见他进来,也来不及将刚才一时吃得热了,脱下的外衫重新穿上,只得拢了拢前片,饮了口茶漱口,道:
“你忙完了?”
晏时锦行至她身後抚着她的肩膀:
“对,裕王奉旨观礼,我已经把他送走了。”
前方的铜镜中,纪云瑟能清晰看见他身着一件同样轻薄面料的月白中衣,视线从他微开的前襟往下,将紧实线条收入眼眸中後,蓦的瞥开目光。
晏时锦勾了勾唇角,俯身问道:
“累不累?”
纪云瑟不禁转着脖颈,直言道:
“你说呢?”
“婚服和发冠加起来,得有十来斤吧?”
“下次你试试戴一天?”
“哪会有下次?”
晏时锦自觉帮她捏着双肩:
“这样好些了吧?”
纪云瑟早就体验过这厮的推拿技术,自是舒服了不少,但很快,她发现,他的手逐渐移了位置。
她将两只放肆闯入的大掌推开,道:
“我…我还没吃饱……”
男子怎会轻易放过她,俯身将人抱起:
“别吃了……”
“过饱不宜剧烈运动。”
纪云瑟欲辩驳的话被淹没在他的唇齿中,很快就明白,所谓的“剧烈”,并不是夸大其词。
或许,不应该如此猛烈的,但是,两年多的思念,重逢後这一个月的隐忍,让他失了分寸,潮水一旦决了堤,水势一发不可收拾。
纪云瑟不是没见过,但真正在此刻碰触到时,对它完全不能只停留在想象中了,怎麽可能容得下?
“不行,会很疼的。”
男子轻啄着她的唇瓣:
“不是都见过了麽?”
“而且,你好像也很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