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魏铎将手中书籍摔回潘妤怀里,潘妤手忙脚乱的接住,还没等她问怎麽回事,魏铎就愤然离去了。
留下潘妤纳闷不已,喃喃自语:
“我就看个闲书,不犯法吧。”
目睹整个过程的张顺,对皇後娘娘的胆识有了新的认知。
他原是想就此跟随魏铎离去的,但谁让他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呢。
要是伺候了陛下这麽长时间,还看不出陛下对皇後娘娘情有独钟一往情深的话,他这大内总管估计也要做到头了。
一个好的手下,就是要及时为主上分忧。
主上不方便做的事,他来做;主上不好意思说的话,他来说!
可他要怎麽开口才显得不那麽突兀呢?
“张总管?你肠胃堵了吗?”
潘妤忽的开口询问,因为这个张顺一脸便秘的看着自己。
张顺:……忽然不想说了。
“唉。皇後娘娘,您可真是伤了陛下的心。”
一点点委屈,打不到解语花的热情:
“陛下中午便得知您被太後召见,取回秀女画轴之事,急得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去长秋宫帮您给推辞了……”
随着张顺的话,潘妤得知了她在用睡觉排遣心情的时候,魏铎为她做的事情:
午後,长乐宫。
皇帝突然驾临,让长乐宫上下震动不已。
小云氏只当他是来给自己请安,还特意命人准备御膳,但魏铎见了她便说:
“姨母不必麻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然後,屏退宫人,等小云氏落座後,魏铎才开门见山的问:
“姨母今日跟潘妤提要为我选秀女之事了?”
小云氏敛眸,幽幽一叹:
“唉,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竟向你告状了。”
魏铎拧眉,小云氏又说:
“不是我要如此,是理当如此。你如今已是皇帝,但膝下犹空,後宫就只皇後一个,绵延子嗣的责任全压在她肩上,未免太辛苦了,多几个人与她分担,也是为了她好。”
魏铎耐着性子等小云氏说完:
“姨母,您不是不知道,我魏家男儿,向来只娶一妻,祖训如此,凡正妻在,从无纳妾之举,您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小云氏也很为难:
“可你这不是当了皇帝嘛。”
魏铎正色回:
“我是当了皇帝,不是当了种猪。我有弟弟,有侄子,膝下犹空又如何?”
小云氏满脸震惊:
“陛下慎言!”
“弟弟是弟弟,侄子是侄子,将来传承大宝的只能是你的儿子,切不可再胡言乱语。”
小云氏压低了声音嘱咐魏铎。
魏铎却没有应声,小云氏只好又说: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後不再提选秀之事总行了吧。”
“但你别嫌姨母啰嗦,你和皇後,还是要再加紧些,成亲这麽久了,皇後那边依旧没动静,实在不行,找个太医调理调理。”
後面都是小云氏贴心嘱咐之言,魏铎应了几声後,便起身告辞了。
以上便是张顺的剧情回放,让潘妤知道了魏铎的良苦用心。
其中那句‘我魏家男儿,向来只娶一妻’,简直说在了潘妤的心坎上。
尽管她做了那麽多的心理建设,嘴上说得那麽豁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想到魏铎可能和别的女人一起缠绵时,油然而生的那股子想把他阉了算了的恨意有多浓重。
潘妤还从张顺那儿知晓,刚才魏铎之所以愤然离去,是因为他以为潘妤一个人偷偷在哭,但却被看到的事实打了个脸,恼羞成怒才走的。
要是不知道他在长乐宫说的那些话,他走了就走了,可如今知道了,若还不管不顾,似乎有点不道德。
于是潘妤只能暂时合上书本,洗手为魏铎做一碗羹汤,亲自提着去奉天殿骗……呃不是,是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