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何辗转地来到自己的屋子中。
苏东问:“何人。”
那人不发一言,像是在找准机会随时撤走。
找到了,他翻窗而来,翻窗而去。
苏东亦跟,直至他从後墙逃走。
苏东才停,等回到屋内,烛火已被晚风吹灭了几盏,他坐床侧。
试想他的屋中并无重要东西,他的家里也并无任何贼人可以惦记的物什。
这在今夜成了一谜。
良久,他将火烛熄灭留出一盏蜡,找来一个火盆,把怀中的两张纸取出烧掉,烧成灰烬,不得人眼。
差不多五更时,苏东回了宫。
这在行宫,太子殿下不知。
是日一早,殿下的行宫热闹起来。
忙忙活活一两个时辰,华安才把关心的大臣送走,以及林老。
寝殿内,等在最後,有要事问的当属赵太仆赵士寅。
他正襟危坐,看样子,伤势已经恢复了。
华安给寝殿合上了门,殿内三人,苏东陪同殿下在身侧持剑站立。
李朝问道:“伤无碍了吧。”
赵士寅身着官服,回:“多谢殿下,下官的伤已无大碍。”
李朝又问:“你大哥,身体可好些?”
赵士寅道:“大哥身体多年如此,赵将军对我赵家来说,已为过去。”
李朝喝茶,“虽为过去,但也世人皆知啊。”
赵士寅问:“殿下,此行南夷,诸多时日,凶险吗?”
无疑这个是那重头戏。
李朝说道:“不算凶险,也确实是时日已久。”
左右等不来殿下一话。
赵士寅挑明地道:“殿下,你去时,允诺过下官一事。下官今日特意前来,当然,也为忧心殿下。”
笑一笑的李朝,手扶茶盏,“太仆有心了。本殿记得那事,自不会忘,不过说这人是谁前,本殿想问你几句话。”
见事大有眉目,赵士寅当即道:“殿下您问,下官听。”
手放膝处,李朝道:“你是不是想杀这个人?”
赵士寅扯唇自讥,“败便是败了,赵家也不是常胜者,我如今只想知这人是谁,假以时日有缘,向陛下请命,带我大哥前去南夷见见,看看能不能帮我大哥恢复一些记忆,又或是不相见,各安好,了下官一憾。”
这便好,不然同何洄,若是执着,他这个太仆位置怕是坐不得了。
李朝道:“此人姓商,名中一字,为商中,是南郡王宫重臣。明日有南夷来使到,不知是他还是谁,不过也不大可能是他,毕竟他有重职在身,这些繁务,还不足以让这位来此。”
赵士寅了然,“殿下,下官还有一事相问。”
李朝道:“你说吧。”
踌躇,赵士寅道:“殿下可曾在南郡见到邢满?”
岂止,何洄都快杀了他。
李朝不言这些,他说:“见过。”
半晌,赵士寅道:“下官斗胆,请问殿下在何处见的?”
邢满与太仆有些旧恨,然而有了何洄的前车之鉴,李朝不免再次试问:“你是要杀他?”
赵士寅道:“不算是,他放我生路,我曾要他命,可以相抵。不过,殿下既是见他,可曾知晓他在南郡侍奉的哪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