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灵散……
想到这一天下来,司辰欢为给他撑结界而忍受了多少灵力被蚕食的痛楚,云栖鹤便渐渐浮现了那层笑意。
那笑意极冷,如同划过刀尖的血珠。
看得水镜外的修士都不由起了层鸡皮疙瘩。
只是下一刻,属于云栖鹤和司辰欢的水镜却忽然黑了下来。
“这是怎麽回事?!”
“有病吧,有什麽事我们不能看,还非要盖住影石!”
“呸,比赛期间还敢盖住影石,别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令牌上的影石时刻记录选手的行为,除了展示参赛药修的能力以吸引药宗或其他门派之外,同样也起到保护作用,至少不敢明目张胆戕害对手,再不济,还能记录尸首在哪,赛後由药宗派人打捞掩埋。
当然,如果在比赛中不想展示给外界开,将腰间令牌遮掩起来即可。
只是很少有药修这麽做。
司辰欢对云栖鹤毫不设法,因此即便对方解开他腰间令牌,遮盖严实,他也毫无所觉。
火光将两人挨近的影子投在山洞墙壁上,忽高忽低,十分亲密的样子。
而云栖鹤靠在司辰欢身前,怜惜地盯着少年微微发白的脸,擡起手,隔着几寸距离,虚空抚了抚那尚显青涩的侧脸。
小傻子。
他无声地呢喃,眼角眉梢带着无奈。
随後,他稍稍拉开了距离,在司辰欢不远处也盘腿坐下。
原本欢快跃动的火光骤然一低,显出了云栖鹤在墙壁上被无限放大的倒影,以及,从他身上冒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黑雾。
这些黑雾如墨如漆,却不像鬼气那样给人阴森可怖之感,而像是万年雪山终年不化的冷雾,透着彻骨的寒冷。
它们小心绕开司辰欢的位置,看似缓慢而迅速的朝山洞外涌去,消失在夜幕中。
伏低的火光恢复了跃动,云栖鹤看着山洞外的雨幕,眸色幽深。
暴雨夜,能遮掩掉很多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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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到了後半夜,仍不见停息,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轰隆雷声响起,闪电一瞬划亮了整片夜空。
调息的云栖鹤猛地睁开了眼。
他身後,粗重的呼吸声渐渐靠近。
还不待转身,一双细白的手猛地绕到他胸前,将他紧紧抱住。
“热,好热。”
灼热呼吸喷洒在耳际,喘气的声有些含糊黏腻,像是撒娇。
云栖鹤被抱住的脊背一僵,很快又意识到贴上来的身躯透着不正常的烫意。
他面色一变,将搭在身前的手轻轻拉开,转身将贴在身上的人抱进怀里。
“司酒丶小酒儿?”云栖鹤按着他肩膀,唤了两声。
然而怀中的少年却没有回应,反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朝他靠近。
火光下,原本白皙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他动作太大,云栖鹤怕伤到他,便将按着肩膀的手一松,司辰欢便整个紧紧贴上了他的身体,还不住用手去拉扯本就垂散的衣襟。
急切而不知所措的声音还显出几分低泣:“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