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晏行知怕她受伤,面对面时一只手总护在她腰上,自己手骨红了一片。
&esp;&esp;关雁回推他,“硌人。”
&esp;&esp;“去哪儿?”
&esp;&esp;关雁回心说只要不是桌面,随便哪里,但这是办公室,能用的地方少之又少,至少一番折腾,她脚下这块价值连城的地毯是必须要换了。
&esp;&esp;换一块地毯情有可原,如果大批次地换掉沙发就要引人遐思了。
&esp;&esp;晏行知不容她思考太久,抱着她来到窗边,“扶好。”
&esp;&esp;靖城的市中心永远热闹,窗外,车灯连成一串长长的光桥,井然有序地慢吞吞行进。
&esp;&esp;男人也慢下来,掐着她脸颊让她抬头。
&esp;&esp;“喜欢这里吗?”
&esp;&esp;关雁回原本喜欢,她喜欢高视角,脚下的一切都那么繁忙那么忙碌,现在也没有不喜欢,只是喜欢的对象发生了改变。
&esp;&esp;她记不清从何时起,她开始关注男人的状态,急促的呼吸,沉哑的低吼,汗珠顺着腹肌滑落,滴在她身上,她觉得他在着迷,偏偏结束后,他温柔,却也生疏。
&esp;&esp;像一道感应门,时间到了,便自动合拢。
&esp;&esp;“喜欢。”关雁回颤抖着说。
&esp;&esp;晏行知贴着她耳根,“雁雁,我也喜欢。”
&esp;&esp;热恋一场不为人知的恋情在黑暗中燃起……
&esp;&esp;此时此刻,男人的声音落在耳中无比性感,他叫“雁雁”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像玫瑰花的花茎虚虚划过皮肤,触感又痛又痒,没有流血,只印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esp;&esp;关雁回精神极度亢奋,她无从分辨他说话时是否有过断句,喜欢在高楼大厦中与她拥抱,还是喜欢她本人?
&esp;&esp;大脑在思考和中断两种状态间来回切换,身心全面投入,给出最漂亮的回应。
&esp;&esp;关雁回懒懒陷在老板椅中,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皮质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晏行知始终穿戴整齐,调整袖箍,扶正领带,抽出湿巾低身清理玻璃,他本不用纡尊降贵做这些事,就算留给保洁,也不会传出任何流言蜚语,但是他还是做了。
&esp;&esp;清理好,他回到关雁回身边,屈指蹭过她酡红的脸蛋,“这就累了?”
&esp;&esp;关雁回点头,“再做就走不了了。”
&esp;&esp;晏行知扶她坐起来,蹲下,左膝贴着地毯,无所谓沾上东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生精致小巧的衣扣上,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好,掩住大片春光。
&esp;&esp;关雁回低头,看见几点红印,又寻到了晏行知的变化。
&esp;&esp;从前,他连触碰都局限于几个位置,如今频频流连于肩窝、胸口、腰腹、后背、腿根……往往没有完全消失,便又被新的覆盖,他乐此不疲地留下占有过的证明。
&esp;&esp;有时,她觉得他与那些作案人无异,他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像是欣赏一份杰作,许多夜晚,她闭上眼,触感变得敏锐,他的指尖在那些位置怜惜地盘桓。
&esp;&esp;“晏行知。”关雁回嗓子又破了,刚刚不敢出声,声带无意义地震动伤害才最大。
&esp;&esp;晏行知仰头,“想喝水?”
&esp;&esp;关雁回嘴唇嗡动了下,她想问可不可以抱她一下,不用说话,不用揉进身体的疯狂力道,就抱一下,简单无意义的拥抱。
&esp;&esp;下一秒,她又觉得这个想法无理取闹,他们接过吻,上过床,她每晚都在他的臂弯中入睡,竟还渴求一个低级的拥抱。
&esp;&esp;“嗯,”她点头,“温水。”
&esp;&esp;晏行知起身,膝盖果然还是沾湿了一小片。
&esp;&esp;倒水回来,他知道她的手在颤,每次结束,她全身都打颤,像被淋湿的小猫楚楚可怜,他举着水杯,看她小口吞咽。
&esp;&esp;喝完水,关雁回恢复些力气,问:“地毯要收吗?”
&esp;&esp;晏行知捏她耳垂,“少操心,明天我让人换。”
&esp;&esp;关雁回相信晏行知会安排好一切,她撑着桌面站起来,适应了片刻,扯平裙子,说:“回家吧,我去拿包。”
&esp;&esp;晏行知凝视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忽然想到他们荒唐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倔强地离开,然后说当没发生过。
&esp;&esp;这一刻,心头蓦地空陷一块,他来不及思考,跟随本能的驱使追上去,从后抱住关雁回。
&esp;&esp;算不上抱个满怀。
&esp;&esp;关雁回太瘦了。
&esp;&esp;她按照晏行知的计划表,吃营养师和厨师绞尽脑汁安排的餐食,跟健身教练瑜伽教练充分地挥洒汗水,各项指标堪称完美,可晏行知觉得她太瘦了,抱在怀里小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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