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曼芝迅速端详两人,旋即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对关雁回招招手,“雁回是吧,过来坐。”
&esp;&esp;晏行知捏了捏她的手,关雁回乖乖坐到徐曼芝身边,一靠近,她发现晏行知和母亲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温柔时简直一模一样。
&esp;&esp;徐曼芝问了些平常问题,又提起她勤工俭学,话里话外很是欣赏她这种有拼劲的女孩儿。
&esp;&esp;有晏行知在一旁帮衬,关雁回平安过了徐曼芝这一关。
&esp;&esp;开饭前,晏伯诚从楼上下来。
&esp;&esp;关雁回赶紧起身打招呼,感受到他用犀利且挑剔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才得他一句回应:“嗯,吃饭吧。”
&esp;&esp;徐曼芝拍拍她的手,“别理他,他严肃惯了,行知像他爸,平常无趣得很。”
&esp;&esp;关雁回不知道如何回应,徐曼芝说儿子无趣,可能是打趣,她附和有贬低的嫌疑,也有可能真这么觉得,她如果反驳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有情趣,那就是挑衅。
&esp;&esp;晏行知牵起关雁回的手,解围:“妈,我前几天才送了您珠宝。”
&esp;&esp;徐曼芝瞧出儿子在维护,拢了拢披肩,说:“不用操心我,你平时给雁回多送些礼物,小姑娘打扮得这么朴素。”
&esp;&esp;晏行知虚心应下。
&esp;&esp;晏家的餐桌气氛有些严肃,偶尔交谈一两句,内容都和工作有关,父子俩一问一答,没有丝毫多余的嘘寒问暖。
&esp;&esp;忽然,晏伯诚提到关雁回:“小关的发言视频我看了,准备得很充分。”
&esp;&esp;关雁回连忙道谢,“多亏行知,”有些拗口,她顿了下,“他教了我很多,发言稿也是他润色过的。”
&esp;&esp;晏伯诚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
&esp;&esp;徐曼芝也点头,“小情侣就该互相扶持,行知比你大,经验丰富,都是他该做的。”
&esp;&esp;吃完晚饭,晏伯诚叫晏行知去书房,徐曼芝和关雁回在客厅聊天。
&esp;&esp;徐曼芝没有问指向性非常明显的问题,但慢慢地,关雁回招架不住,经过晏行知的教导,她警惕地察觉出徐曼芝在套话,技巧很高,不论怎么回答都会漏出信息,偏偏不能拒绝回答。
&esp;&esp;短短五分钟,关雁回背后湿了一片。
&esp;&esp;徐曼芝始终面容可亲,让佣人拿了晏行知童年时期的照片集,晏行知下楼时,看见的就是母亲和关雁回和谐相处的画面。
&esp;&esp;关雁回看得很认真,小时候的晏行知就不爱笑,总是用一副探究的目光打量事物。照片停留在初中时期,往后只有各种比赛获奖照片,和每年一张的全家福。
&esp;&esp;前几张,晏伯诚和徐曼芝中间坐着一位老人,晏行知站在后排,后来,只剩下一家三口,他们都在笑,却有种无法融合的错觉。
&esp;&esp;徐曼芝感叹:“什么时候这张照片能多一个女孩儿就好了。”
&esp;&esp;关雁回不敢应声,她是连以假乱真都做不到的赝品,注定无法在这张照片上有一席之地,更何况,她听出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esp;&esp;晏行知走过来,“等雁回毕业吧。”
&esp;&esp;徐曼芝没接话,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别回去了。”
&esp;&esp;她叫来佣人,“给雁回准备客房。”
&esp;&esp;晏行知拦下:“客房不舒服,让她睡我房间。”
&esp;&esp;徐曼芝睨他一眼,“哪有这样的规矩,安排你对门那间,就这样。”
&esp;&esp;话音落下,徐曼芝起身,说还有些工作要处理,让晏行知带关雁回四处转转,别玩太晚,早点休息。
&esp;&esp;关雁回目送她上楼,直到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视野中,也没敢放松。
&esp;&esp;晏行知在她坚硬的肩颈捏了两下,“我妈为难你了?”
&esp;&esp;关雁回回想那些问题,再回想她蹩脚的回答,非常感激徐曼芝涵养深厚,没有当场拆穿她的虚假身份。
&esp;&esp;摇头,莞尔道:“没有,阿姨对我很好。”
&esp;&esp;吃醋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爱好。……
&esp;&esp;晏行知领着关雁回去花园,走了不到四分之一,关雁回说腿抖得厉害,想回去休息。
&esp;&esp;老宅层数不高,胜在面积大,关雁回和晏行知门对门,隔壁就是晏父晏母的主卧。
&esp;&esp;头回上门不好太亲近,关雁回拒绝了晏行知的观光邀请,飞快亲了他一下,转身进入客房,像瞒着父母干坏事的小孩,偷感十足。
&esp;&esp;入夜,关雁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徐曼芝和善的笑容和晏伯诚挑剔的眼神。
&esp;&esp;她知道自己最近太放肆了,理智被锁进铁笼,可实际上,铁笼是纸做的,冷水一浇,坚持不了两秒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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