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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枭面无表情,深眸始终淡淡看着手里的火机。
这是父亲贺庭州在自己五岁离开这个家时,遗落的贴身物品。
“现在是不是後悔当年把自杀的我给救活了?”他终于微擡视线终于看向对面的人,
接着,薄唇懒懒一勾。
“那时我六岁,算一算假如那时你放任不管,重新找人再生个儿子,这会差不多也有十五岁了。再过几年等你双腿一蹬,不就可以顺利接下这庞大家业了?”
说到这贺沉枭眸底透着种阴森的笑意。
“只可惜啊,你现在想硬恐怕也硬不起来了吧?只能忍着我这个不成器的继承人了。”
这下贺景山终于坐不住了,大手往桌上猛地一拍。
“你别以为我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别人?温家那丫头和她身边的人,我搞他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此时,贺沉枭眸色瞬间冷鸷。
他慢慢站起,双臂展开搭在书桌上俯低了些身子,神情漠然看着面前那张苍老的脸。
“贺景山,你亲手养大的是个什麽样的怪物你该知道。”
“你要敢动他们一根毛,到时我肯定会带着你和整个贺家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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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凌晨。
偌大的卧室里。
温若初这边床头柜上,一盏昏黄的月球小夜灯,在角落里散发着暧昧柔和的光圈。
陌生的环境下即便被褥再柔软,她也没什麽心思睡觉。
又翻了一次身後,突然听到卧室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应该是贺沉枭回来了!
很快,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温若初心跳的很快,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
贺沉枭并没开灯,只是先来到她的床边待了会。不过很快就离开了走向衣帽间,想必是去拿衣服洗澡,因为没一会就听到卫生间传来淋浴水声。
温若初躺在床上,双手不自觉揪着被套。
想到待会贺沉枭就要睡在自己身边,本就失眠的人此刻更加清醒紧张。
心中甚至还在暗暗祈祷他洗澡可以洗得久一些。
可几分钟後,水声便戛然而止。
卫生间门被打开後,温若初听到贺沉枭走出卧室,隔了几分钟在隔壁吹完头发才回来。
此刻,她只感觉浑身越来越僵硬。
很快。
随着那股清冽苦柚味先一步而来,紧跟着旁侧床铺陷下去些,温若初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
男人的气息很快就充斥在了温热的被褥之下。
温若初紧闭着的长睫微微颤抖,也尽量努力地把呼吸保持在均匀状态。
而就在她以为装睡成功时,没想到一瞬就被贺沉枭强劲大手搂着腰,给直接带到他宽实的胸膛前。
当身体触碰到对方裸露的肌肤时,温若初忍不住的一个激灵。
他丶他没穿衣服!?
下一秒。
男人沉声嗓音就在头顶响起:“宝宝,以後睡觉不用穿衣服,裸睡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