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戴腕表,左手腕内侧有几道错综相交的陈年疤痕。
就像是。。。。。。被利器割过。
她微微仰头看着单手插兜,正在付款身姿懒散的男人。
大堂水晶灯光下,一身黑的搭配衬得贺沉枭本就冷白的肤色,透着种病态美感,似乎倒也符合他自我又极端的性子。
凌冽。
却又有种矛盾的破碎感。
*
牵手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十月底,燕京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
月光穿过云层,将一高一矮的身影拉长,斜斜投在花砖步道上。
他们路过散步的行人,玩耍的孩子还有拉着家常的老人。而在别人眼里,他们其实也就是对颜值很高的普通情侣。
温若初视线又落在牵着自己男人的手上,在进电梯後,她主动开了口。
“你手上的疤。。。是怎麽来的?”
贺沉枭垂眸,擡起手瞥了眼又放下,语调淡淡。
“这个?小时候割腕留下的。”
温若初愣住,以为自己幻听了。
怎麽可能呢?
堂堂燕京贺家太子爷,含着金汤匙的金贵少爷,别人烧十辈子香可能都求不来的出身。
竟然小时候自杀过??
贺沉枭见她表情有些呆愣,黑眸里露出笑意。
拿出裤兜里的右手,伸出指腹点了点她微皱的眉心。
“吓到了?”
温若初摇头。
‘叮——’
电梯达到顶楼。
贺沉枭牵着她出来走到门口後按下密码,门被打开。
他微微俯身,漆黑的眸子睨着还有些愣神的人。
“所以宝宝,你可千万别离开我,不然。。。。。。”说到这,贺沉枭擡手朝她扬了下手腕。
温若初:“什丶什麽?”
只见男人唇角勾了抹诡异弧度。
“不然你可能会亲眼看到这些疤,当初是怎麽一刀一刀划上去的。”
温若初睫毛微抖,眸底浮起恐惧。
可下一秒。
贺沉枭整个人瞬间又柔和起来,捏了捏她脸颊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