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後,温若初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
“霜姨,我知道我们跟贺家之间,确实存在着那些难以抹去的渊源纠葛。”
“但。。。但当年其实那些事,跟贺沉枭个人是无关的对不对?”
陈霜慈听到温若初讲述遭遇的可怕事情後,一颗心也立马跟着提了起来。
不过看到她现在健健康康好好站在眼前时,不知不觉眼睛跟着湿润起来。
她很是心疼不忍的把温若初抱到怀里,“傻孩子啊,一个人在外面受了那麽大的委屈,怎麽都不跟家里说呢?”
*
温若初早已快要泛滥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簌簌’往下直掉。
她将小脸贴在陈霜慈的怀里,感受着自打妈妈去世後,帮她填补上了这份空缺的第二份母爱。
两人默默相拥了会分开,陈霜慈抹去自己的眼泪,也强撑着笑帮温若初捋了捋两侧的头发。
“小初,虽然说是这麽说,但我这心里一想到你爸妈是因为贺家那个混蛋走的,我。。。我这心里怎麽都不舒服。而且我更担心的是,老爷子那边你要该怎麽说?他只会比我们更恨跟贺家有关的一切啊。”
提到爷爷,温若初确实没什麽头绪。
老人家年龄在这,加上还有些心脏和血压上面的问题,她暂时还没有那个勇气跟爷爷坦白。
“爷爷那边我想暂时不告诉了,到後面再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机会吧。”
陈霜慈也觉得暂时不告诉比较好。
但是如果因为刚才温若初说的那些,就让她接受贺沉枭似乎也没法做到。
稍後。
陈霜慈还是以有点累为由,先回房间休息了。温若初把她送回房後,默默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床上的背影,才把门轻轻关上。
随即又不舍看了会家里,情绪低落的离开了宋宅。
下楼後。
温若初背着帆布包,一路低垂眉眼看着脚尖走路。
大概刚刚走出单元楼没几步,就看到双熟悉的男士休闲鞋挡在自己脚步前方。
她微愣了下,缓缓擡起视线。
一步开外的贺沉枭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插兜,高大的身形颀长挺括,薄唇勾着淡淡弧度。
只见他用口袋里的双手撑开了风衣衣摆,对温若初做出欢迎投抱的姿势状。
用种宠溺又无奈的语气,嗓音低沉温柔的问着面前眼尾泛红的女孩。
“我家的爱哭鬼宝宝,要不要进来待一会啊?”